闹了这么一出,竺衣哪里还有心思赏花灯。她不想慕沉昜误会是左柸寡情负了宋西原,道明左柸同她见面是为商量取蛊一事,这事才算过去。
当夜,左柸回庄,宋冬晨正一脸阴鸷地守在庄门口。
“柸哥哥为何去见西离女?”
左柸为她发酸的语气不满,冷声道:“冬晨也是个大人了,须知礼、懂善恶。你且把任性妄为收敛住,免得日后铸成大错。”
宋冬晨蛮横地一仰小脸,自以为俏皮地道:“冬晨哪里任性妄为了,还不都是那西离女逼得……”
“张口呼人‘西离女’便是无教养,此后莫再让我听到。”左柸语气严肃,说得宋冬晨一怔。他顿了顿,又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但纵使没有西原,没有竺衣,我也不可能无耻到对自己视若妹妹的人动邪念。所以冬晨无需将心系在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身上。从前诸事过便过了,但今后你再找她的麻烦,柸哥哥定当不饶。”
他离开时带起的一阵风好似刮进了她的心里,冰凉寒意慢慢包裹了那温热胸腔中的暖意。
宋冬晨站在原地许久,间或发抖起来,泪水时断时流。
直至深夜,她才回了房。她如魔怔了般,口中一遍遍念着竺衣的名字。睡去前,脑海中已开始幻想竺衣遭受万人唾骂的痛快场景。
她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将一个计划说给另一个自己听。
她的精神状态明确出了问题,但没人及时发现。她带了大把银两去千城与众位公子哥挥霍千金。在体会众星捧月的畅快时还不知避嫌地与他人调情。
本就长相喜人的宋冬晨因时下丰腴不少,可谓别有风情,早有一干风流公子见色起意,争相欲对其下手。不过烂醉的宋冬晨身边尚有暗影保护,是以未被他人得手。
但吃不到便心痒,各个好色之徒用尽浑身解数想争得美人芳心,彼此间日渐心生嫌隙。今日明家二公子与李家三少爷争风吃醋,明日孙家两位公子大打出手……
冷眼旁观的宋冬晨犹如看耍猴般地看着众人,嗤笑不已。
一两次许是无妨,但次数一多,纨绔子弟们也察觉了她在戏耍众人,方知心中恼怒。
其中一位刘姓富家子弟认识江湖上的旁门左道,在又一次求爱不成后,砸钱雇人想绑了她强行拉回府里,纵是辱她一番就丢弃,只图个痛快便好。
那日,暗中跟随宋冬晨的两位暗影被几十人在城外拦住,宋冬晨无察觉,独自进了城,终于被人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