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屋里格外的安静,若音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原来你这张嘴,也是会说真话的,爷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瞒下去。”男人换了个舒适地姿势,继续靠在椅背上,他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问:“为什么一开始不和爷说?”
若音咬了咬唇,道:“因为郭氏害我假孕,可能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可我不想轻易地放过她。”
“你不信任爷会严惩她?”
“不是这样的......”若音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和这样的男人对话,简直时时刻刻都在斗智斗勇
“不是这样是哪样,嗯?”男人逼问。
“是因为郭氏是皇阿玛和额娘抬进府的,我觉得光是陷害我假孕,不能使她消失在府上,只有以陷害皇嗣的罪名,她才能受到最大的惩罚。”若音说着,转过头不去看他,她自嘲地道:“呵,我就是这么个眦睚必报的女人,爷是不是更加厌恶我了?”
与其从别人口中告诉他事实。
她认为,还不如自个告诉她所有经过。
可四爷听女人说了这些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所谓的厌恶。
反而轻轻笑了一声,命令道:“过来。”
若音先是顿了顿,接着抬起头,大大方方地朝他走去。
最后,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站近点。”男人右脚在跟前很近的地方点了点,示意女人过来。
若音便朝他又挪动了几步,但还是没有站在他所指的地方。
“怎么,你很怕爷?”男人幽冷地道。
若音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脖子:“上回爷掐得我可疼了,现在还有一点青痕。”
语音刚落,四爷一把拽过她的手腕,让她跌坐在他怀里。
视线落在她脖子上浅青色的伤痕上。
他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正院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一个月都过去了,怎的还没消掉。”
若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想归想,她嘴上则委屈地道:“关奴才什么事,她们每天早晚都有给我涂药。”
四爷:“......”
“还不是爷掐的,当时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若音耍性子似得背对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常常把死挂在嘴边,他都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在意那个死字。
“早早说实话不就得了,爷也没想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