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边上的丫鬟,赶紧跪下道:“八爷,求求您了,福晋还怀着身孕呐,千万不能动了胎气。”
他这才收回了右掌,负手站定。
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正清冷地扫在女人的腹部。
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别以为你很了解爷,我贪图的,可不是什么权利,男人嘛,常常对着一个女人,难免有些乏味。爷贪图的,是阿茹娜的容貌,毕竟,她可是准噶尔部落最美的女人。”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美妙的事情,轻轻笑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郭络罗氏看着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耳边还回荡着男人的话“爷贪图的,是阿茹娜的容貌,毕竟她可是准噶尔最美的女人”。
男人的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恍惚到她怀疑自个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就是现在,她都不敢相信。
如此风流和不羁的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她觉得,自个的神经紧绷着,仿佛随时都要疯掉了。
可这么些话,就是从男人那张嘴里说出来的啊。
这些话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对她单相思的嘲讽。
他把她对他的爱,狠狠的踩在地上践踏,践踏得体无完肤。
“主子,您别伤心,八爷他只是在气头上,气消了就好了。”边上的丫鬟搀扶着无力的她,柔声安慰。
可能这般安慰的话,连她自个都不相信。
毕竟八爷从来没有这么无情过。
八福晋摇摇头,淡淡道:“不可能的,这才只是开始。”
然后,她就在丫鬟的搀扶下,盖上被子躺下歇息了。
想到男人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郭络罗氏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她在想,平日里对她百般疼爱和照顾的男人。
现在是不是拥着那个阿茹娜,在对另一个女人好。
这一夜,郭络罗氏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根本就无法入眠。
枕头早已被泪水沾湿。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拖着厚重而疲惫的眼皮,将被子蒙着脸,这才沉沉睡去。
可她还没睡多久,丫鬟就来叫她了:“主子,侧福晋来给您请安了,正在堂间跪着呢。还有八爷,也在堂间。”
至于别的,丫鬟没敢多说。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