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音起身相送。
待送走了四爷,她就让人把李氏叫来了。
此时,李氏扶着丫鬟的手,到了正院。
她走到院子里,刚好碰到在院子玩积木的弘昐。
当她走近后,见弘昐跟正院的奴才玩得不亦乐乎时,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平时弘昐见了她都闹生分。
更别提她身边的奴才了,就没一个能哄住弘昐的。
于是,她上前一脚踢倒弘昐堆好的积木。
“额娘,你干嘛!”弘昐气得捶了一下李氏的腿,连行礼都忘了。
“你个小子,如今见额娘也不行礼,我跟你说的话是不是全忘了!”李氏气急败坏地说。
弘昐还小,哪里受得了李氏这种尖酸刻薄的话。
只管恶狠狠地瞪着李氏。
“你还瞪我!”李氏气得捂着胸口,“不过一个破船,就把你给收买了,没瞧见你大哥是个大宫殿吗,这就叫做区别对待!”
“胡说!”弘昐气得都快哭了,却还在为若音辩解:“嫡额娘好!”
一旁的丫鬟上前哄着:“二阿哥别哭,咱们去偏房玩,不在这玩了啊。”
然后,弘昐就这样被奴才带走了。
李氏看着弘昐的小身板,那是气得牙痒痒。
这个儿子,她可一直都很看重的。
虽说是记在她名下,可是却不能养在身边。
每回她去前院看他时,他总是和她不亲,也不听她的话。
她便想着,是因为没养在膝下的原因。
如今见亲儿子跟奴才亲近,还为了维护福晋,与她起了冲突。
她就心如刀割。
偏偏福晋还是她这辈子,都敌对的女人!
她转过了身子,眼睛恶狠狠地看向正堂的门,抬脚往里头走。
“请福晋大安。”李氏进屋就行礼。
虽说心里堵得慌,但她身份低于福晋。
就算心里有诸多算计和妒忌,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起吧。”若音淡淡道。
李氏在一旁的玫瑰椅坐下后,酸道:“姐姐啊,不知道您给二阿哥灌了什么迷魂药,他现在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得!以前在前院的时候,也不见这般呀。”
“是么,我怎么听前院的奴才说,二阿哥跟你向来就不亲。”说着说着,若音将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放,颇为威严地道:“还有,你好歹是个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