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话少的四爷,终是替田文镜开了口。
“皇阿玛,田文镜他一直......”
“好了,此事已定。”康熙看着前方,毫不犹豫地道。
帝王开了口,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又怎会轻易改了主意。
四爷只能收住了话,望着田文镜黯然离开。
待田文镜离开后,太子趁热打铁地道:“皇阿玛,儿臣最近过问了一下户部,那田文镜不过是听命办事,上头不还有四弟顶-着吗,想来还是四弟做事太没分寸,只管要债,忘了仁义,那田文镜性格本就和旁人不一样,冷血无情,把一件简单的事情,都给弄砸了,还把魏东亭给逼死了。”
康熙没顺着太子的话说,只是俯视着人群。
淡淡道:“黄体仁和肖国兴,你们俩的债还了没?”
“没......”突然被点名的黄体仁,心虚地回。
“回万岁爷,奴才还没来得及还。”肖国兴道。
康熙冷哼一声,道:“没来得及还,倒是有闲情在朕的乾清宫哭闹。”
“奴才实在是手头紧,暂时凑不齐啊。”黄体仁磕头道。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刑部当差,草菅人命收了不少钱。碰到死刑的,人家给几万两银子,你们就能把人弄出去,把好端端的人弄死在天牢里!就你们这种以权谋私的奴才,简直就不配当官,立刻贬为庶民,关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如雷般的声音,在乾清宫外响起。
震得整个紫禁城的大地,都在颤抖。
康熙的话,算是间接回应太子,打太子的脸呢。
自个劣迹斑斑,还好意思往兄弟身上泼脏水。
“皇阿玛,儿臣管理刑部,竟不知道他们二人如此荒唐,是儿臣失职了。”太子诚惶诚恐地撇清关系。
四爷也出声道:“皇阿玛,此次追缴国库,到底是儿臣经验不足,一心只想着把债都要齐,却不曾想......没有查清所有事情,更没酌情度势,叫魏东亭就这样自杀了,还请皇阿玛处置!”
就算他处于风口浪尖,也能泰然处之。
而且,刚才他就想这么说了,奈何康熙抢在了他的前头。
见四爷主动请罪,康熙看似随意地道:“嗯,你这次的事情,确实办的不好,像黄体仁和肖国兴的,就该追的急切些,魏东亭那样的忠臣,就该缓一缓。”
说到这里,康熙叹了口气,“罢了,此事已经过去,说再多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