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气味,陌生的床幔。
转头一看,屋里一个奴才都没。
只有一个男人,难得闲适地翘着二郎腿。
半躺在屋里的摇椅上,正看着图册的。
瞧着像是建筑设计图纸。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俊朗阳刚的侧颜。
他看图纸的模样严肃而专注,通身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自信和倨傲。
若音支起身子靠床坐下,慵懒地呢喃:“爷,你什么时候来了。”
男人没回答,只是放下手里的图纸,抬脚往床边走。
“你可真有出息,在四稳八平的圆明园,也能把脚给磨破皮,要是登山祈福,你的脚岂不是要废了。”
他在床边坐下,眼睛看着她的脚。
一双雪白的脚丫子,关节和脚底,有好几处都红红的。
有些刚上完药,上头是褐色药膏的颜色。
若音把脚缩回被窝里,无辜地嘟了嘟嘴,“我还以为爷带我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呢,结果带我视察建筑来了。”
“听你这意思,怪爷带你来了?”男人面色一沉,声音也低了几分。
“没有......我很谢谢爷带我来这儿,可你带我来这种地儿,好歹事先跟我言语一声啊,我也好穿个平底的绣花鞋出来嘛......”
“而且,您是男人,体格自然比我要好,您一直逛下去,都不成问题,可我是女人呀,还踩着那么高的花盆底,连歇息的功夫都不给人家。”
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就跟受了欺负似得。
听着她小声控诉的模样,四爷心头一软。
“爷让厨房做了膳食,有你喜欢的。”说完,他起身叫了奴才进来伺候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