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结果睁开眼睛,发现四爷犹如一尊冰雕般,冷冷地坐在床沿,正在给她盖被子。
吓得她抖了个机灵,扯着被子缩到了墙角。
支支吾吾地道:“爷,你你你怎么来了?”
四爷冷哼一声,道:“爷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整天除了睡还是睡,雪花都比你起得早。”
若音平时本来就起得晚,昨儿看话本子看到深夜,今儿就起的更加晚了。
谁知就这么赶趟,让四爷给碰上啦。
如今面对如此严肃的男人,她还得想个法子,怎么忽悠过去。
她牵出一抹无辜的笑,甜甜地道:“四爷,昨儿我看了账本,不光是府上的哦,还有庄子上的呢,这不睡得晚了嘛。”
“爷整日批阅公文,也不像你这般。”男人说着起身,在一旁的圈椅入座。
“爷可是大男人,身强体壮的,跟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能比。”
说着,她抬手扶额,一副因为看账本累极了的样子。
瞧她装模作样的,四爷轻咳一声,不耐烦地道:“行了,你赶紧梳妆一下,随爷出府一趟。”
“去哪?”若音眨巴着眼睛问。
“去年府。”
“哦。”若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那不行啊,爷还是自个去吧,毕竟人家请的是爷,又不是请我,我这上赶子去,成什么人了呀。”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男人板着脸命令。
“反正我不想去。”若音不乐意地拉上被子,耍赖似得躺下,“他们不请我,我还不想去呢,省得以为我想蹭她们年家的宴会。”
她说完后,屋里安静了很久。
良久后,四爷磁性地道:“你是爷的福晋,爷不带你去带谁去,倘若有人敢说三道四,你尽管告诉爷。”
闻言,被窝里的若音,转了转眼眸。
其实这几天,她就一直在等,看四爷会不会主动叫她一起去年府。
也不能说她多想去年府,只是人嘛,有时候就是要争那么一口气。
如果她如柳嬷嬷所说,想看年家搞什么幺蛾子,大可以去求四爷带她去。
但那样,就没什么意思。
她就是想看看,四爷会不会放任旁人轻视她。
那年家也真是的,年羹尧辛辛苦苦讨好四爷,成为四爷门下的奴才。
怎就在这种小事上,让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