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攒着腿上的衣料,不确定地道:“紫青,这是真的吧。”
“小姐,您说什么胡话呢,自然是真的,万岁爷的圣旨都下来了,那还能有假。”紫青心疼地道:“要不是四福晋从中作梗,乌拉那拉氏不肯帮忙,您去年就该进府了,哪能拖到现在。”
红盖头下,年芷兰得意一笑,“错了,要是去年进府,我说不定只能当个格格。可今年不一样了,哥哥升了官,我便也跟着水涨船高,赐婚为侧福晋。”
“主子能这么想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这说明您和四爷还是有缘分的。”
“是吧。”年芷兰笑得甜甜的。
倘若一年的时间,能让她的.asxs.高了不止一星半点,也算不错了。
总比后院那些人好,进府那么多年,生了孩子,也还是个格格。
身居福晋之下就算了,还得看那些侧福晋的脸色。
现在好了,除了福晋,她便是大头。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唱报:“四爷到!”
闻言,年芷兰就小鹿乱撞,心里如同荡漾的湖水,激起一片涟漪。
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个男人,光是知道要见他,就能让她心跳得不能自已。
然后,她听见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年芷兰张了张嘴,想说话又忍住了。
他还没掀盖头呢,等着吧。
于是,她就端庄地坐在那儿,等着男人来挑她的喜帕。
不多时,一杆黄铜做的秤杆,探到了她的眼前。
下一刻,原本昏暗的视线,逐渐敞亮起来。
虽然已经天黑,只屋里亮着烛光。
也让一天没见光的她觉得微微刺眼。
凤眸小眨了几下后,她才起身行礼:“兰儿见过四爷,四爷吉祥。”
关于自己的称呼,她想了很久。
芷兰听起来太过疏离,不如自称兰儿吧。
可现在,似乎不是考虑称呼的问题。
而是她坐了一天,腿脚有些麻木,勉强起身后,有些站不稳脚跟。
花盆底又太高了,整个人有些摇晃。
但她头一天伺候四爷,万不能落下一个勾他的印象。
只好扶住一旁的床架子,站稳了脚跟。
一张俏丽的脸蛋上,透着窘迫,就像弱不禁风的娇花。
“不必多礼。”四爷将手中的秤杆放下。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