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长的。可朕每回写信给他,他只说一切都好,竟是一个字都没提。”
“想来十三弟不是有意瞒您的,兴许他自个也以为只是小事,这才没有提及。”
“他若是早些告诉朕,朕早就替他找名医医治,何至于拖到这个时候,病情也恶化了。”男人惋惜地道。
“十三弟还年轻,加之他为人仗义又良善,一定会好起来的。说不准他只是回京后水土不服,过阵子就好了。”若音宽慰道。
她知道四爷是个极端的人。
在他眼里,一个人不是好的,就是坏的。
爱之欲其上天,恨之欲其下地狱。
对于十三爷这个弟弟,简直比亲弟弟的兄弟情分还要深厚。
这几日,听说他下了道圣旨,为十三爷悬赏各地名医。
还交代鄂尔泰,只要有精通医理之人。
都可以资送到京城,为十三爷治病。
从这些来看,四爷是全心全意为十三爷着想,希望他好的。
毕竟,十三爷也是个骁勇善战的人。
带兵方面,和十四爷旗鼓相当。
一个明明可以在马背上平逆贼的人。
若是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余生,那将是多么可惜,多少难受的一件事。
况且,他正直年少,还那么年轻啊。
“但愿吧,反正不管如何,朕都不会放弃对十三弟的治疗。”他说这话时,左手握成了拳,又松开,道:“对了,还有一事,朕要交于你去办。”
“皇上请说。”若音正在剥葡萄皮的手,微微顿了顿。
“皇后觉得八弟妹如何?”男人冷不丁地问道。
若音挑了挑眉,将口中酸甜的果肉咽下,回道:“挺好的一人啊,又分得清是非黑白,即便八弟是她爷们,但她知道八弟与准噶尔部落串通一气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臣妾,并将此事告诉了臣妾,这件事,皇上还记得吧?”
“嗯,自是记得。”
“只可惜,她终究只是个女人,拗不过八弟的。”若音摇摇头后,才好奇地问四爷,“对了,皇上今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此时说来话长。”四爷又喝了半杯西瓜汁后,才道:“塞布礼年初时跟着皇考去边关打仗,后来受了重伤后,就迁回京城治病,可这好几个月过去,伤势并没有好转,眼瞧着就快要不行了。”
若音细细听着,眼睛扫过男人空掉的杯子,自然的替他倒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