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面咀嚼着水果,一面起身撑开双臂,淡淡道:“安置。”
于是,若音赶紧命奴才备水。
她与他之间的相处,总是有很好的默契和分寸。
有时候她在他面前,会使些小性子。
就是谅他不会如何。
可要是真的碰到正事,她便老实了。
四爷也是这样,知道什么时候惯得,什么时候惯不得。
待两人平躺着歇下时,若音正儿八经地道:”皇额娘说了,让臣妾督促着您,别光顾着熬夜批阅奏折,免得伤着了身体。”
“朕的身体好好的。”
“反正您往后还是别通宵达旦地批阅奏折,否则皇额娘又该说臣妾不规劝着皇上了。”
四爷:“......”
“总之,您这登基后的第一子一日没生出来,就是臣妾的罪过。”
“胡说,这事怎能怪到你头上来。”四爷嘴上凶巴巴的,却将手自然地枕在女人脖子下,轻拍着她的肩膀............
次日清晨,若音照常伺候四爷更衣洗漱,去上早朝。
待那身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后,她抬头看了看泛起鱼肚白的天边。
如今当了皇后,想睡个回笼觉有些难了。
只要一想到后宫妃嫔待会就要来请安,她也不好再睡懒觉。
只好回了里间,吩咐奴才梳妆打扮。
巧风和巧兰,站在两旁替她梳头。
柳嬷嬷则捧着个册子,小声道:“娘娘,后天便是下元节了,您看如何操办,有没有什么要嘱咐的。”
本来眯着眸子的若音,微微睁开了眼,柳眉也挑了挑。
但凡宫中的大型祭祀,素来都是由皇后操办的,这是她的职责。
“跟她们说,就按照往年的操办便是。”
她以前也没操办过,就不去想着搞什么新的把戏了。
反倒是按照之前的来,准没错。
“好。”柳嬷嬷应了后,又道:“对了,太后那儿叫人来传话了,说是她今年从宫外请了个跳祭祀舞蹈的,跟您说一下。”
闻言,若音半眯着眸子,有些诧异。
想说太后久居深宫,自打上次扣了她一会后,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
除去后宫妃嫔请安时,说教几句,就没别的事了。
这一次居然主动安排了节目?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庄贵人频繁去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