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毓贵妃听了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汤药。
当她知道敬事房来太监后,就猜到是来送避子汤药的。
这件事情,光是想想,就足够令她心碎。
更别提事实就这么摆在她的面前。
她的心都已经碎了一地渣子。
这辈子唯一心爱的男人,命人送了避子汤药给她。
说明什么?说明他不想她怀上他的皇嗣。
难道还不够令人心碎吗?
可即便是这样,她又能如何呢。
虽说她是贵妃,可胳膊肘也拧不过大腿啊。
药都送到面前了,总不能不喝,那是抗旨。
“贵妃娘娘,再不喝补药就冷啦。”老太监催促道。
毓贵妃蹙眉,深呼吸一口气,端着巴掌大的药碗递到嘴边。
她顿了三秒后,就果断地昂头,“咕咚咕咚”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光。
并且,她有些生气地将碗底亮给老太监看。
明明心痛不已,却佯装坚强,就为了在人前维持着作为贵妃仅有的尊严。
老太监见了后,讪讪地笑道:“奴才多谢贵妃娘娘配合,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完,他脚底抹油似得,带着小太监离开了翊坤宫。
要说夜里传话,那是能得赏赐的。
可大清早的差事,那是得罪人的!
不赶紧溜走,还留在这做什么。
等到太监离开后,毓贵妃卸下坚强的伪装,趴在锦被上啜泣起来。
那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染上一层伤感。
她在哭她一厢情愿的爱情。
见状,紫青上前安慰道:“主子,您别哭了。”
一个人哭泣的人,听到有人安慰的时候,是止不住眼泪的。
甚至,反而会哭得更凶。
毓贵妃就是这样的人。
她从小声的啜泣,变成了哭泣。
“紫青,你告诉我,我这么爱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毓贵妃心痛的呢喃。
“主儿,兴许皇上是为了您好呢,毕竟您总是这样,也伤身子啊,万一垮了身体,那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趴在锦被上的毓贵妃突然坐起来,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
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