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她对四爷的了解,这位是吃软不吃硬的。
要是再这么和他杠下去,只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于是,她压低声音,柔柔地道:“皇上,弘毅是个早产儿,打小身子就弱,可不管是习文还是学武,他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样样都跟旁的阿哥们一样,从没落下过。如今他才十二岁,您就要将他弄到宫外去,臣妾这心里头,实在是心疼,也舍不得啊......”
说完,她还攒着手绢捂着心口,做心痛状。
而她嘴上也说的声情并茂。
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可不能这么早就祸祸我儿啊!
虽说免不了早婚,无法跟现代一样,二十多岁才成婚。
但能晚几年是几年,反正不能是现在。
“你简直就是慈母多败儿!”
“......”若音噘着嘴,不说话。
四爷咬牙,瞧着女人痛心又噘嘴的样子,皱了皱眉,道:“旁人都是巴不得早些让儿子成家掌权,抱孙子,主动为儿子操持婚事。你倒好,眼看着大阿哥到了年纪,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本该是你该做的事,反倒让朕来操心。”
这心草的忒大了点,比她这个做额娘的还管的还宽啊!
若音:“既然皇上这么说,谁喜欢就把这机会给别人,反正臣妾是不稀罕的。”
“胡闹!”四爷声音一沉,道:“你可知朕的时间多宝贵,有这功夫,能多批多少折子,多处理多少政事,而你呢,居然在这和朕唱反调。早知道这般,朕就不该跟你商量,直接将那瓜尔佳氏许配给大阿哥才是!”
“大阿哥是臣妾怀胎数月生下来的,皇上凭什么不商量,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做?”谁让他一个大忙人在这瞎操空心了,这不是多余的嘛。
“就凭朕是皇帝.”
“行,皇上要真这样的话,往后臣妾什么事也不跟您商量!”若音赌气地道。
“你......”四爷指着若音,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终是什么话都没再说。
只是腮帮子一跳一跳的,瞧着气得不轻呢。
可是那些骂旁人的毒舌话,却是一句都舍不得对她说。
只管将气憋在心里,胸肌也剧烈起伏着。
见四爷安静下来,若音偷偷看了他一眼。
俊朗的侧颜线条坚硬,眉毛不耐烦的微皱着。
一双墨瞳极黑,仿佛能瞅出冰碴子来。
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