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现在虽睁开了眼睛,却还是属于没有意识的。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除了嗜血和杀气,空洞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她张了张唇,艰难地道:“皇上,是臣妾。”
可她的话才说出口,男人掐着她脖子的手更加大力了。
若音只好用手捶打他,用脚踢他,“胤禛,你放开我,我是若音。”
这一次,男人听了后似乎有了反应。
力量无穷的手,逐渐松开她的脖子,转而一把将她带入怀里。
夜,如此的寂静。
若音只听到男人胸腔里的心跳,以及他在她头顶梦呓般低低地道:“音音,不许离开朕。”
他的声音好低好低,却透着七分霸道、两分深情。
甚至,还有一分害怕失去的感觉,周身的杀气也逐渐褪去。
似乎只要是她,杀气就能一秒变深情。
若音只觉得好险,他刚才差点掐死了她。
是不是如果不是她,他就要动手杀人。
而他那句“不许离开朕”,让她莫名有点心虚。
心虚过后她告诉自己,不,她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她一定要离开他的!
于是,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可男人的臂弯却将她紧紧摁在怀里。
这个男人,连做个噩梦都这般霸道。
只是,不知是噩梦做完了,还是怀里有了女人的依偎。
原本眉头紧皱的男人,眉宇间的忧愁逐渐散去。
刚刚,若音差一点就以为他醒了,而他说的话,也是清醒时说的话。
可他沉稳均匀的呼吸,以及稳重有力的心跳声告诉她,他就是在说梦话。
即便他是清醒时说的话又怎样,她也不会再信他的鬼话了。
更何况是梦话,她更加不会信。
若音已经许久没这般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胸腔里的心跳了。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她们没有这般亲密地同床共枕,相互依偎了。
从前他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现在,竟是做起了噩梦。
在过去的年岁里,她可从没见过他做噩梦。
尤其像这般大汗淋漓,却又充满了杀气。
他,到底梦见了什么,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否则怎么会满脸汗珠,竟是连衣服都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