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恶作剧吧。秦鹰扬一边想着,一边已经撕开了绷带。
纸箱中一堆泡沫赛开,露出一个陶瓷制成的壶。
墨绿色的光滑外壳,淡蓝色的铁箍圈在壶顶和壶底,和橄榄形状的陶瓷躯干牢牢结合在一起。令人不舒服的是,那壶的正面竟然雕刻着一张怪异绝伦的肥大人脸,眯眼咧嘴作势狂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就像是真正的牙齿一样。
秦鹰扬低下头,往壶的入口看了一眼,黑沉沉空洞洞的。他又对准那张人脸,用指背敲了敲,绿壶发出沉闷的回应声。
也不知道这个壶是用来做什么的,用来当茶壶嫌太大了;用来装泡菜又太小了。
“这是什么东西?
“这么丑。让我怎么拿回教室?”
秦鹰扬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想掏手机出来往里面照光;未想动作太大,几枚硬币被带了出来,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唉,麻烦。”
秦鹰扬只好先把这个奇怪的绿壶放下,弯下腰将硬币一枚枚收集起来。要知道他这些年的生活费都是勤工俭学一点点攒出啦,就是少了一枚硬币都肉疼。
秦鹰扬没有注意到的是,其中一元硬币正好落入了奇怪的绿壶口,就静静躺在其中。
“我靠,老阴,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东西呢?怎么带个痰盂来学校?”
“这个壶的风格我知道,是贝多芬的后现代主义意识流,诞生于19世纪大工业时代……”
“钟健你是猪吧。贝多芬是弹音乐的,小学生都知道!”
远处,几个路过的男生走了过来,都是三班同学。为首一个男生身材高大魁梧,故意将校服外衣绑在自己腰间,头发扎个小辫子,一副狂放不羁的造型。
“老阴”。是秦鹰扬在这个学校的称号。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称号。秦鹰扬因为名字中带着一个“鹰”字,刚开学时候别人叫他“老鹰”,或者“老秦”;可是时间久了,大家发现这个人一肚子坏水,鬼点子极多,时间久了,别人干脆叫他“老阴”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人寄错了吧。”秦鹰扬将绿壶放在了自己身后,不动声色,扯开了话题,“钟健,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赶紧去食堂?再晚一点,高二高三都放了,食堂的小笼包就被他们抢光了。”
高大男生一个箭步来到秦鹰扬身后,一只狗爪子自来熟地搭在秦鹰扬肩上:
“不着急。今天食堂只有面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