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背着树枝推开篱笆墙,去东院里催促白胡子老头儿起床做饭,不起她便一哭二闹三上吊!
两行清泪已被风干,瞬间又似断了线的风筝,扑朔扑朔地往下掉。
“徒儿回来了!师父——”
呜咽尽数吞没在黑夜中,她去了鬼怪老人所居的东边房子,靠着墙角静静淌泪。
就算屠尽整个戕圄那又如何,都换不回她可爱可敬的师父!
……
翌日,初阳映上房中女子的绝色容颜,她双目空洞无物,唇角干裂。
梼风趴在一旁,伸爪轻轻晃她的手臂,它虽不能言语,但守着她就已经足矣!
“梼风,我真的是个不详之人吗?”
沐姝哑着嗓子问它。
梼风不懂,她仰头苦笑。
“先是娘亲,再是清儿、芙儿,然后是温如玉,现在是师父!”
“与我亲近之人都一个个为我而死,我身上背了五条人命啊!”
她逐渐开始相信巫医的预言:
此女八字太轻,天煞孤星之相,具有兽性,且天生凤格,乃天之骄女。
她收拾好鬼怪老人的衣物,在篱笆墙外的东面第三棵胡杨树下,建了个衣冠冢。
她跪在土堆前举着匕首在木牌上一笔一划的镌刻着。
“师父,徒儿不孝,不能将您入土为安,只能建个衣冠冢祭拜!”
她在坟前叩了三叩,拿出那宝剑。
“为师这一生只为两个人费劲心力,一个是老城主,还有一个就是你这个机灵鬼!”
这是鬼怪老人在去年的中秋节赏月时亲口告诉她的!
沐姝举起地上的宝剑,细细观摩。
“这剑,是用师父的血铸造的!师父仙去了,若是这剑有剑魂,也必定是师父!徒儿定当时刻将此剑带在身边!”
宝剑映着初阳,发出璀璨的光泽,似乎还有些许锵锵声……
“师父,是你来了吗?”
她抱着剑哀痛出声,清泪一滴滴嗒在宝剑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父一直希望徒儿忘记尘世俗缘,爱恨嗔痴多磨难,日后,这剑便叫嗔痴吧!”
她刨开黄沙寻到掩埋两个年头的金面。
鬼怪老人已经安置好,戕圄已覆,也该离开了!
中城,祭灵台上,一金面女子直直跪在台央,身侧立在白淆烈虎。
“罪奴沐姝,本应囚禁戕圄之境,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