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完了红绳,想要抢到我身上红绳的,可以留下,但我必须再次提醒各位,量力而行!”
“到时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诸位来抢便是。”
“下面......”
姬伶解开了红袍的怀口,袍子里面,是许多根红绳,按照比例来说,恐怕人手一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然,这不过是为了给青年男女们一个美好的祈盼而已,总不可能是真的红绳一出就将两个人锁在一起。
火一样的大袍兜着满场的目光扬出少说有百万根的红线。
却不知道这样小的袍子中是怎样藏下那样厚而多的绳子。
这漫天的红雨,恐怕可以织出几千几万件那样大的袍子了。
红线乘着风,轻轻地在空中飘散开。
像是盛世的烟花。
“真好看啊!”张天生感叹,“只可惜一会就要被打乱了。”
“好的东西总不会被留住的,我甚至已经看见了一会那可怜姑娘的惨相。”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怜的姑娘?”
张天生的眼中竟流出悲悯,虽没有什么表情,却在茫茫然间落下一颗泪来。
清静吓得迷茫,不知道这人突然之间是怎么了,只好看一眼高台上的姑娘又看一眼那只流下一颗泪的张天生。
一旁林清雅同样看见了流泪的张天生。
想起上次他流泪,也是这样不明不白。
姬伶的红袍褪去,只剩一身传统的纱裙,看上去轻便不少,只不过少了先前那高贵若天仙的气质,却多了些人情味。
红丝依旧挂在半空,不见落下。
男男女女们翘首以盼。
更有人目光如火啊,盯着那高台上的戴着面具的姑娘。
“我看到她的眼泪了。”
清静歪着头,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愿这样,她想离开。”
“可你没办法带她离开,只有抢到红绳的人才能。”
“我要试试。”
“然后呢?”
“然后让她远走高飞,再不要出现在人间面前。”
“可你抢不到。”
“我说了,我试试。”
没有人见过这样坚决的少年,他的眼睛自红色的烟花炸裂开时,便再没有离开过。
身边姑娘歪头看着他,她认识这个眼神啊。
哀伤、可怜、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