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机。”突然有声音传来。
云刹机愣住了,停下了剑。
“父亲?”
“天道所在,人是到不了的。”云净安说。
“不,父亲......天道难及,那些道士究竟修的是什么?”
云净安摇头,只是云刹机却看不见了。
“不......不!”云刹机狂乱地摇着头,此时犹如一个疯子,披头散发,满身怒气,“我要斩断它,我要砍碎它!”
它是存在的,还是不存的呢?
究竟是什么,在拨乱着人们的命运?
它似乎高高在上,又冰冷无情。
云刹机的手颤抖着,以至于砍出的剑气都无法远播,只离身几丈便消散了。
他再不能在这片天地中留下声响了。
他再不能拿起笔,再不想拿起剑了。
黑色的剑化作点点的墨,消散于风中。
目盲的书生披头散发,立在极高的天空。
他的父亲,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将他拥进怀里。
“父亲!”书生绝望着,将头埋在父亲的肩。
云净安的手也颤抖着,他搂着云刹机,轻声说:“父亲会替你要个说法。”
“找谁要呢?天道么?父亲,算了吧,不要卷入进去了,那是血染的未来!”云刹机哭喊着,颤抖不止的手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却紧紧地搂在父亲的背上。
“不自量力归不自量力,但有些骨气,咱得要。”云净安轻声说。
他的眼看向天际,深邃无比,似要装下整个人间。
......
少女转过头,悠悠叹息。
“怎么了?”张天生问。
“没什么。”
“天上有什么?”
“有太阳,还有云。”
“那也值得你盯着看许久?我记得你从来不喜欢这些。”
“现在喜欢了,不行么?”
“行,那我把整片天空都送给你。”
“本来就是我的,要你送?”
“那也送给你。”
......
“他来了,越来越近了。”天渊的边缘,有人望着黑暗说话。
“是么。”
“会不会很期待?”
“还好吧......”
“你声音发抖。”
“伸了个懒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