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于是一脚跺开了冰封。
一道恐怖的裂痕自剑起,通到无性的脚下。
无性踉踉跄跄想要后退,却一屁股坐在冰上。
“什么啊,打不过就耍阴招!”他又爬起来,抱怨着揉揉屁股。
“阴招?”梁荀甩甩剑上附着的冰。
“无所谓,不过你的剑现在应该只剩下一剑的寿命了,你要怎么做呢?”
无性看着梁荀手中只剩一分灵气的剑——剑刃都有些崩坏,剑身已成了黑黄的铁色......但这并不妨碍它仍是这人间最强的灵剑之一。
只要它最后的一剑没有递出,它就永远会是人间的至强之剑。
“只要你愿意放手,那么,我就送你一剑。”
“少废话,明明方天刚才是那个守护天道的人,你怎好像比他还敬业?”
“你不知那恐怖。”
“有理。”无性忽然长舒一口气,“你说那未至的浩劫,是不是与天道的崩塌有关呢?”
梁荀眼神定了下,缓缓说:“或许。”
“那你猜,你这一剑,能留住么?”
“你走吧。”梁荀竟背过身去,要离去了,“若天道崩塌,这人间所见的,便都不存了,我不愿背负那沉重的罪孽,也不愿杀死你。”
“所以你还是想看看这规则之后究竟是什么的,对么?”
“可我不能。”梁荀的语气平静如水,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事实上,若非这两人各自浑身是血的话,这里的气氛还真的是悠哉而惬意的。
当然,这要刨除冰天雪地中狂嚎着的,尖锐的风。
无性:“可是有人能。”
“你?”梁荀头也不回。
“或许是我徒儿,也或许......”
“不,不要有这么多的或许,只要我不出剑,起码一切看起来都是安全的。”
“包括那场浩劫么?”
梁荀突然停下身形,回望着无性的眼:“结果只有一个,但我们谁也无法确认唯一的真实。”说罢,他便真的走了。
无性没有尝试留住他,因为那很难。
没有人能在极北留住梁荀,就像没有人能在蝉林中找到火山——那都是理所应当。
可惜的是无性本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梁荀的,但真正照面之后,却难过地发现对方的强大有些超出预料。
或许在某些方面,梁荀也是超越规则的人了,人间似乎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