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梁盛十分为难：“你要相信鉴定结果。”
“梁盛。”楚辞拔高音量，眸子泛红。
“够了。”唐擎也同样拔高音量，拽住楚辞的手：“不管小夜是不是你的孩子，在法律上你也依然是我唐擎的妻子，只要你把阮家那边放下，你随时可以搬回御景园。”
楚辞被唐擎吼得一愣一愣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
在医院里那段日子，他从未说过一句重话，脸上也是一直带着笑的。
现在他依然接受她，可实质却变了。
“只是在法律上吗？”楚辞甩开唐擎，她感觉脑袋胀疼，她闭了闭眼睛，就在这时，小夜的哭声从楼上传来，让她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绷断了。
楚辞抱着脑袋，眼睛泛红，一一看过大厅里的人，眼泪无声滚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唐擎，你说过不伤我的，可每次都是你伤我最深，最疼。”
楚辞几乎失控，声嘶力竭：“今天我要带走我的孩子，谁也别想拦我，我熬过孕期前三个月的孕吐，我熬过后期尿频，无法入睡，我熬过水肿，熬过趾骨抽痛，为了这个孩子，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为了他，我被穆清宛拔掉十指，被她灌硫酸，踩过碎玻璃，双脚差点废了，你现在跟我说，孩子不是我的，是一心害我，让我痛不欲生的穆清宛的。”
让她把自己的孩子留给穆清宛，除非她死。
曾经孩子在穆清宛手里，她只能受穆清宛掣肘，现在她不会再受任何人桎梏。
楚辞情绪越来越激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箭直穿唐擎的胸膛。
梁盛看着楚辞的样子，有些后悔，差点就说出了真相。
唐擎抢先道：“结果摆在这里，你说再多也没用，楚辞，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不追究你跟顾之舟或者左允棠，只要你回来，回到御景园，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是小夜的养母。”
看似一切没变，却都变了。
楚辞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她上前走了两步，目光定定地盯着他：“唐擎，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盛也很想知道唐擎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唐擎面无表情，就连声音也是冷的：“我尊重事实，楚辞，别在这里闹，太难看了。”
难看？
唐擎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撒在她旧伤口上的盐，让人疼成了眼泪。
梁盛看不下去了，拉着楚辞：“要不我送你回阮家。”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