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林眸光复杂地看着楚辞,嘴角弯了弯:“小辞,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可我已经知道了,也不差那么一点了,我知道阮德文是你杀害的,对不对。”
阮瑜林没有正面承认,而是说了另一件骇人听闻的事:“知道唐擎的爷爷为什么会葬在阮家的院子里吗?你应该也知道,唐擎的爷爷不是自然死亡,他是被阮德文夫妇亲手给打死的,忠伯可是亲眼所见,奶奶因为阻止阮德文寻凶,竟被阮德文活埋了。”
楚辞听得心惊肉跳:“活埋?可法医鉴定是自然死亡。”
“一堆白骨,他们能检查出什么?他们连唐擎的爷爷被活生生打死的都检查错了,你是觉得一张鉴定结果比目击证人更有权威吗?”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楚辞猜测:“因为宝藏的事?”
“这是其中原因之一。”
阮瑜林将自己蜷缩在沙发里,有些昏昏欲睡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好好说过话了,楚辞,我真的挺羡慕你,能逃离阮家这个地狱,明明是孪生姐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我杀柳胡生的时候,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原来唐擎说的没错,柳胡生果然是你故意杀死的。”
“对,欺负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柳胡生是这样,阮德文也是这样,我都不会放过。”阮瑜林眼里划过滔天的恨意。
“你认定我对你下药,为什么你没有杀了我?”
“我原本想杀了你,可我不能让左允棠……”阮瑜林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过了好半响才说:“也许左允棠是对的。”
当初阮瑜林在气头上,才会信了柳胡生的话,现在仔细想想,柳胡生的话又怎么能信呢。
而且楚辞也没有机会下药。
她现在才回想起来,柳胡生欺负她之前,楠书给她一个香囊,说是可以驱蚊虫的。
问题应该就是出在那个香囊上。
只是现在为时已晚了。
楚辞看着阮瑜林渐渐入睡,她心里感慨万千,哪怕知道阮瑜林手上沾满了鲜血,却也做不出把人推出去的事。
如果那些事落在她身上,她恐怕还不如阮瑜林,能够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她曾经家很疑惑,阮瑜林为什么连个暗恋的对象都没有,现在才明白,阮德文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左允棠是阮瑜林心里最后一束光了。
如今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阮瑜林只不过是一个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