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是?选秀在即,而棹歌年纪正好合适。”谢瑶光移目视线凝于庭外一处婷婷的扶桑花上,抿唇轻笑,“想来您也很想知道除了您以外世间还没有人记得燕妃娘娘吧?”
十二年不过弹指一瞬。昔日红颜也早就化作白骨拢于黄土下,因有罪在身不享供奉祭奠。可明明无罪,身负冤屈却不得述之于人。也不知这世间还有没有人记得她。
“那姑娘如花年纪你又何必送她入宫呢?宫中是那般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黎倓语气颇为凝重,又夹了些惋惜。
似是在感慨当年往事。
“我救她一命。她甘愿为我所用,况且侯爷怕是不知她其实是心甘情愿入宫的。”唇齿间笑意揉开,莞尔道:“人各有志。我不能拦她,侯爷亦不能拦她。”
不过瞬时。黎倓就感觉面前的谢瑶光变了个一人似得。倒不是说性格那些,只是那通体气质——刚刚那一会谢瑶光还想个姿态慵懒,倚在花下慵懒舔爪的狐狸,眼下却像是一只四足踏地,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