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迎上叶临宸夹杂笑意的眼眸,婉丽倾唇,“还是说殿下今日出门唇上抹了蜜?”
见叶临宸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谢瑶光神情颇为愉悦,微微移目落在一簇开得正艳的红色扶桑花上。瞧着一只艳丽的蝴蝶落在上面漫不经心的扇着翅膀。唇际扬起一丝笑意。
“殿下你大概也是收到了太子的请帖吧?”换了话题又顺手折了一支扶桑于指间把玩,扶桑艳丽也衬得她肌肤如雪。
点点头,叶临宸眼中滑过一丝厌恶喟叹一声,“嗯。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们但是总归是要在父皇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
“想必殿下你也瞧出来,陛下最近有意扶持你去抗衡太子与寿王。不过我还是要劝殿下一句,这种时候还是离得远点才好。”眼帘一掀,谢瑶光珠瞳间笑意更浓。
皇帝到底还是皇帝。察觉到一点自己无法掌控的异况就开始把其推到风口浪尖处,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有要施以援手的打算。
顾渊辞自小就教导谢瑶光,皇帝心思最难揣摩但是即便如此仍旧要猜其几分心思,以求前路安稳。若她再有疑问教她的则是为人臣子,要有臣子的本分。
顾家是臣子。是臣子必不可逾矩。
如今厉帝已经年逾花甲,到底是老了虽然没有以前那般精明但是疑心仍是那般重。对于厉帝而言臣子如棋,只要乖乖听话即可。一旦棋子不听话或者是有一丝异动,便要将其铲除。在重新填上新的且听话的棋子。
可是谢瑶光又怎会让叶临宸成为厉帝手中制衡两方的棋子呢?她苦心布局,为的就是扶持叶临去往万人之上。
而如此。叶临宸就必然要成为笼子里最凶猛的野兽。先是隐忍蛰伏咬死同笼的猎物后,才能夺笼而出再去反扑饲主。
踏往万人之上的路,永远都是开满了血色之花而同样也是要踏着无数白骨才能走到最后一步的。
“嗯。我会多注意的,我也察觉到了父皇经过前面几次事情以后对我的态度明显有改观。”思索少许,叶临宸方才开口道。
正想接话。谢瑶光眉目一凝珠瞳间滑过一丝厉色,未等叶临宸反应过来当下冷斥道:“定王殿下您真是好生奇怪。我闲来无事来此处转转,才遇上您的。何来我故意一说,我知殿下您最厌恶我这等谋士。我就不打扰殿下您赏花的雅兴,告辞!”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叶临宸不由一愣,正想开口回问的时候忽然瞥见,一直站在旁边的朱雀启唇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