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反倒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首,沉声道:“秦某一介闲云野鹤,当不得殿下您如此招揽。时候不早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话里逐客的意味分明。寿王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同太子第一次拜访谢瑶光的时候,谢瑶光也是这个态度。
这二人不愧是师徒,这脾气果然如出一辙。思及至此,寿王也不耽搁当即一面从容的起身拜别二人。
送走几人后,谢瑶光步回堂内。堂内秦琰一人静坐品茶,见她来了抬眸看一眼却没说话。
“老师您是想问,这个姜怀信到底是什么来头吧?”对上秦琰眼中的疑惑,谢瑶光扬唇一笑声音幽微。
“他是个颇有城府手段的,你和他交流的时候感觉此人如何?”理平衣皱褶,秦琰慢条斯理的道了句:“我第一眼瞧见他的就觉得他心思深沉,随后你也瞧见来我对他三番两次的试探他也是回答的极为有趣,可谓是进退有度。”
闻言谢瑶光沉思片刻,揉了揉额头沉声道:“在我来之前姜怀信上寿王身边第一谋士,寿王对他颇为其中。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也觉得这个人心思深沉是个值当的对手,为了防止变故我派人去调查过,这人并无师门基本上算得上是孤家寡人。至于家事……尚有一幼子远在他乡,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寻了。”
对于姜怀信此人,谢瑶光永远对他存了一丝戒备心。尽管现在二人属于同一阵营,但是在谢瑶光看来其实姜怀信才华心思细腻并不在她之下。
只是两个人格局眼界各有所不同,难免会有些差距。为了保证日后事情顺畅对于姜怀信这样的对手,谢瑶光只想尽可能掌握住他的弱点加以利用。
“挟持他家中幼子,这个主意虽然太过无情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去做。你素来是个有分寸的而且心思活络,我不担心你会在此事上出什么差错,你尽管放手施为。”秦琰满意地点点头,语气里犹带赞赏之意。
感激地望了眼秦琰,谢瑶光起身站至秦琰面前折膝叩拜。对她而言秦琰亦师亦父,她对父母的记忆极为模糊,在她印象里基本上是祖父的严苛教导下成长的,记忆里见过最多的人当属秦琰。
秦琰于她的恩情之重亦或是顾家对秦琰的教导之恩,都两难扯平。
她唯有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保证秦琰安危。
在她收敛思绪之际,秦琰已经将她扶起温声道:“小谢,你同我客气什么。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没女儿早就把你女儿看待。这些年你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些明明是不该让你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