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里站在柜台后,时不时感受到余满仓瞟过来的眼神,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心里有些疑惑,就算是知道自己当了账房学徒也不该这么给予自己重视啊,有什么其它事?
祁九里也想到了木炭,等余满仓走后,祁九里就去找了颜成涛问了余记杂货铺跟秋味食肆是否有供货关系了。
“没有啊。”颜成涛说道,“以前是做过几次生意,不过都是小数额的,余记杂货铺的余满仓品性不纯,不能长期来往,我们东家发声了,之后就彻底断了。”
“你怎么问这个?”颜成涛看着祁九里好奇道。
“打过一次交道,做过一次生意,然后第一次就打算坑人,大伯之后就说不能跟余记杂货铺做生意。”祁九里把第一次来卖木炭,找上余记杂货铺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颜成涛听了也皱眉头,当着人面就给人算错账,这是正好碰到懂行的,如果是外行人,每个人都这样克扣些,合在一起也是一笔大数目了。
“刚刚他来吃饭,认出我来了。”祁九里说道,“我在柜台后时不时看我,我想他可能是怀疑秋味食肆新菜的木炭供应是我家在做。”
祁九里不知道余满仓和飘香酒肆钟自鑫的往来,可他知道,眉头越发深锁了,“九里,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余满仓来往最好的是飘香酒肆。”
祁九里一愣,随即恍然,“所以他可能会觉得秋味食肆出新菜几乎跟木炭有关,会怀疑新菜跟我家也有关系?”
颜成涛闻言目露赞赏,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一点就通,“嗯,很有可能会找上你家。”
“依着余满仓的阴险和谨慎,最有可能的法子是他会跟飘香酒肆的钟掌柜说这事,由飘香酒肆出面,他卖了好,还不用自己动手,之后真成了,跟飘香酒肆的生意可就更多了,至少木炭供应方面的生意定然是余记杂货铺的了。”颜成涛分析道。
“那怎么办?”祁九里脸上露出些许焦急,“我们不承认,对方会使什么手段吗?”
祁九里突然意识到地位、金钱的差距。
“颜掌柜,对方能调查到个人手里的资产吗?”祁九里问道,如果宅子的事被人知晓了,那新菜的关系可就板上钉钉了。
“那是要官府才知道的事。”颜成涛说道,“房契、地契这些都是在官府里留底的,不过一般人可没那个权力调查,飘香酒肆虽然有些银钱,可也仅限金水镇,要去怀锦县县衙查……”颜成涛说道,“对方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会用在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