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他,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见人。
白刑止心情大好,走起路来都腰杆挺直,飒飒有风。
得意之间,还不忘日日去人家门口说风凉话。
什么温柔知礼,什么从容稳重,什么程清浅,倒不如程浑深更贴切。
如此嘚瑟了好几日,总算狐疑了起来:程清浅为啥始终不露面,莫不是早就不在室内了?那他这几日的风凉话岂不都白费了?
忙踹门而入,这才看到程清浅倒在桌案旁的地上。
这是被他气死了?
白刑止伸手捅了捅她的肩膀,虽隔着衣物,却能感到她的身体十分冰冷,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脸色嘴唇皆苍白无比,口鼻中有隐隐的血迹。
白刑止心中一惊,忙把她往肩上一扛,跟扛麻袋似的,转身就要去找师傅医治。
程清浅腹部受压,头部倒悬,再一颠簸,反而令气血涌上头颅,悠然转醒。
见白刑止要带她出去,忙阻止:“无需惊动别人!我歇几日就没事了。你不要多事。”
气若游丝,语气却是十分坚定。
白刑止从来没什么好心肠,方才能把她捡起来,已算史无前例的助人为乐了。
没想到程清浅这么不领情,他又把她往地上一丢:“谁爱多事!程浑深,你要是就这么死了,回头可别把账都算在我头上!”
程清浅头晕目眩,挣扎着靠在身边的椅子上:“我死不了。”
白刑止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医术精湛的医者,她说死不了,应当可信。
仔细端详程清浅的脸,嘴唇干裂,应是口渴得很。
白刑止可没打算主动做好事。暗想,倘若她诚心诚意地开口求助,那他就勉为其难、大慈大悲的帮她一回。
可程清浅却始终没有开口。
白刑止没想到,看似柔弱的程清浅居然还是个犟脾气,骨子里硬得很。
他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你要不要喝水啊?你若是求我,我就帮你……”
话音未落,后心已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将他整个人都踹飞了出去。
他大爷的!
谁踹他!
爬起来,才看到一身黑衣的程玄正扶起白衣若雪的程清浅,英气飒爽的眉眼含着冰霜射向他。
白刑止曾被她收拾得很惨,心里却不会屈服,尤其还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脚,叫嚣着:“我是要帮她,你凭什么踹我?”
程玄将程清浅扶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