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刑止抬抬下颌,示意她稍安勿躁:“未来之事自有定数,避无可避,况且,我必须去这一趟。”
白辞笙不敢再反驳,只得低声对程未晞道:“你啊,最好离蛇湖远一些,不靠近,就不会有危险了。”
程未晞乐了:“按你这说法,我应该找个洞躲起来最安全。好啦,你就别担心我了,这一路上我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便是留在畴华山,也不一定安全。怕这个怕那个,我还是别活了。”
白辞笙哑然:“我算知道卜算之术为何需要心境了。”眼神怜悯地看向白算算。
白算算却是昂首挺胸、腰板笔直,一副“我扛得住,我能卜算我自豪”的姿态。
青吾长老忍不住夸赞白算算:“不错,心态调整得如此快,小小年纪能做到这样,是个可塑之才。”
白刑止亦夸赞一句:“是不错,这次我便要送你去千舟师兄那里拜师。”
得到两位前辈的赞赏,白算算眼中有喜悦,面上却端着,努力做到宠辱不惊。
青吾长老眉头一皱:“郑千舟?他不是……”
白刑止面无表情:“是啊,他正急着寻找一个好徒弟,我便主动送上门一个,凭白算算的天赋,倒是便宜他了。”
青吾长老眉头一跳,胸腔里跳动的老心多少有些宽慰。
白刑止素来端正,也只有说起有几千年交情的郑千舟时,才会有这种促狭、调侃的口吻。
青吾长老道:“咱们畴华山素来少出卜算之才,算算能有此机缘,也是他的造化。跟着郑千舟,将来学成归来,也能为咱们的大业出力了。”
白算算默默地走着,两只耳朵却是竖起来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腰杆挺得越直,脸上的表情越一本正经。
可这种端正也没挺过半秒,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噜响声,让一切破功。
半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下了一趟山,等了一阵子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早晨吃的几碗素粥便消化干净了。
白算算垂着头,满脸通红,又羞又窘。
青吾长老捋了捋乱糟糟的胡须,哈哈大笑:“哟,肚子空了,程丫头,你是不是也饿了?”
程未晞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已快到中午。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感受,明明天不亮就起了床,拖拖拉拉刚走出没多远,就已经到了晌午,难怪她也觉得腹中空空。
说起来,一行人中,只有程未晞和白算算是拖油瓶,既需要吃饭,又不能抵抗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