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就是用来睡不着的。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吴月娘就是一头很饥渴的老狼,当时要不是为了她家的那点儿财产,西门庆怎么会娶她,纪又大,又没有姿色。备受西门庆冷落,可是不管心理还是生理上总是有需求的,所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玳安就落入了魔爪。吴月娘勾搭上玳安还是有原因的,玳安是西门庆最喜欢的狗腿子,从玳安那里可以知道西门庆基本所有的事,再一个玳安机灵,不容易暴露,还有就是用过一次就知道了。
半夜,吴月娘的屋门“吱呀”,探出了一个头,玳安左顾右盼一阵,然后跨出了门,轻轻关上了门,半夜的温度还是挺低的,玳安紧了紧身上凌乱的衣服,然后揉了揉腰,蹑手蹑脚的走向了自己住的屋子。
因为玳安是西门庆的第一狗腿子,还和夫人有那么些关系,作为高级下人,他还是享有特殊待遇的,住单间,不用和其他下人挤在一块。
艰难的躺到了床上,玳安虽然累,但是久久不能入睡。他也不喜欢去伺候吴月娘,但是他只是个下人,吴月娘再受冷落也是大夫人,整个宅子的女主人,平时西门庆都不怎么敢招惹,一切也是身不由己。
渐渐地,玳安开始想一些事情了,想想自己在西门庆那儿的信任还有多少,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再想想自己和吴月娘的那些事,每件都是烦心事,不想还好,一想就会思绪万千,最后就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个誓言——要做人上人。
寂静的夜晚,也不只是有玳安一个未眠人。
王婆也是辗转反侧,一个是因为年纪大了觉少,另一个则是心里有事不想睡着。来到了这偏远的清河县隐姓埋名已经快五年了,自己都差点适应了这种百无聊赖的生活了,清河县的人都知道有个叫开茶楼的王婆,却不知道五年前那个衣衫褴褛,容颜暗淡的老妇曾经也是名响东京的王妈妈。
后来用从东京带出来的一些银两在这清河县开了个茶楼,虽然隐姓埋名不复当年,但也算立了足,只是五年前中秋夜汴河旁受的辱和这一路向北遭的罪不敢忘,也不能忘,东京城,还是要回去的。
人老了,总是想的多,眼泪从王婆眼角滑落,打在了散落的头发上,心中想着曾经的汴梁城,五年了,也该回去了,那个遇仙楼的王妈妈,是不是已经被东京城里的喧嚣遗忘了。
家里屋子也不多,武松只好就打地铺将就了,奔波了一天,终于吃饱喝足,很快就入睡了。然后凌零就难过了,凌零是一个觉很浅的人,稍微有点儿动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