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残忍。
“助纣为虐者,杀!”
李默一跃而起,抽腰中古剑,横手一斩,便飞起三颗人头,鲜血溅得遍地,而未有一滴染上其衣。
拂了拂长袍,李默吹了一声响哨,唤回了紫云,寻了一处干净之地,和衣而睡。
至第二日天微明,东方刚刚染上了一缕白色,如玉般透彻的月亮却迟迟不肯下落。
“驾!”
李默骑上紫云,绝尘而去,那三具无头尸显得异常狰狞。
——三江大军驻扎之地,一片萧索之景。
“公瑾这步棋,真是好手笔。”
中军大帐中,两人对面而坐,同样的羽扇纶巾,同样的雄姿英发,同样的深不可测。
“书生,为将者,能以一些人的牺牲换去大部分人的存活,便是良将,故我能为将,不止因我武义,只因我比你更舍得,”那俊逸的男子正是明城大都督韩瑜。
“汝以汝之残酷为舍得,是汝之兵法。吾以吾之仁义为谋略,是吾之兵法。汝以为以汝之虎狼之兵,对吾之仁义之师,胜负如何?”书生笑而问之曰。
“不知也,汝以人和,吾以地利,汝以天时,吾亦自有妙计。”韩瑜端起桌上之茶,放于鼻前轻嗅。
“军中之茶,难比乡野浓茶也。”书生望着杯中浑浊的茶水,摇头叹息。
“何为不如?”
“虽芳香四溢,却杀机难掩。虽浓淳于口,却血腥刺鼻。”书生拂袖走到帐门口,
“默兄虽是一柄极利之剑,但却有着双刃,稍有不慎,都督便悔之晚矣。”
言罢离帐而去。
“吾岂不知乎?”
韩瑜抿一口浓茶,眼神中却难掩不安。
南郡城外,一女披头散发,手中抚桃琴,泪流双颊,好不凄楚。手边便是长江的一支,却也暗涛汹涌。听得远方急急的马蹄声,凄惨一笑,
“公子,你终于来了。”女子捋了捋长发。
“若曦!”李默翻身下马,欲朝女子奔去。
“不要过来,贱妾能再得见公子一面,已无甚憾。公子能为寻妾身而来,妾身知足了。如今,贱妾已失完璧之身,自知配不上公子,既难与公子厮守终身,贱妾便再无活着的意义了,请君再听我为你弹奏一曲,我的心愿也便了了。”
云若曦将琴置于膝上,秀指拨动琴弦,哀怨之声倾泻而出,伴随的是那不多的回忆,只因与你相遇,人生变的不再孤寂,你的冷傲,你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