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砚拽着自己的破袖子,自顾在舟中找了位置,随便擦了擦,便一屁股坐下了,“二师叔,对我这把老骨头当真不客气,我不过是去丹宗,找席籍老儿借个丹炉罢了,我与二师叔不过顺路而已,碰巧遇见也是常情。”
雨声轻笑:“那又是谁告诉你,我要去砜州的,你一个丹道不通的武夫,要丹圣的炉子做菜么。”
舟砚面上讪笑,转眼看向那年轻男子,挤眉弄眼一番,而那年轻男子只是轻抖衣袖,盘坐舟中,只瞧了舟砚一眼,自觉无法直视舟砚皱在一起的丑脸,便转头无视他了。
舟砚亦不死心,拽着年轻男子的衣袖,很是夸张的抖了抖,捏着嗓子说道:“古古,二师叔欺负我。”
年轻男子狠狠地抽回自己的衣袖,弹了弹:“砚砚,你怎又如此吓我,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煲汤都够你喝一壶了。”又对着雨声行礼,言道:“煜古听闻师叔寻徒,特来贺喜。”
雨声从腰间的宙囊取出一盏葡萄酿,泄了半杯酒递于煜古:“你最爱喝的葡萄酿。”
煜古欣然接住酒杯,一饮而尽:“还是师叔疼我。”又观雨声宙囊,言道:“师叔,腰间这宙囊真是个好宝物,我瞧着里面怕是能装下一座殿宇吧。”
舟砚立即起了兴趣,急忙说道:“真的么,师叔借我瞧瞧吧。”
雨声卸下宙囊,扔于舟砚,却不多言。
舟砚打开宙囊,不由惊叹,只见宙囊里面八十八个空间格,舟砚闭眼,运功内视,才发现宙囊中一个空间格都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但是外观却只有一个锦囊大小,十分小巧精致。舟砚一番怪叫夸赞,立时把这宙囊夸得此物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说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煜古无言以对,心中对自己的五师弟这般不争气的表现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像哄着孩童一般说道:“砚砚果然是见多识广。”
雨声听着煜古的调笑言语,不由轻笑:“砚砚喜欢,便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说着,便取回舟砚手中的宙囊,探手从中取出两个一般无二的宙囊,分别递于舟砚和煜古,“这是玄祖无事的时候炼的小玩意,托你们二师兄送于我的生辰礼,只有五个,如今送你们二人一个。”
二人作揖,齐声道:“多谢师叔。”
舟砚抓着宙囊,爱不释手,立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邹巴巴的宙囊,一股脑的把东西全塞进雨声给的新宙囊中,“还是二师兄好福气,可以常伴玄祖老人家身侧。”
煜古从容的将宙囊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