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书楼中突然杀出一群黑衣人。他们未做过多缠斗,提起司辰、枫杨便快速离开司府。
蜀国辰龙酒楼
辰龙酒楼的暗室之中,枫杨虚弱的躺在石床之上,羽阳不断耗费魂力修复他碎裂的武魂。司辰斜靠着暗室的软塌上,静默无言的固执饮酒。
孙而望心疼的看着那个孤傲的少年,他心里哀叹不已,本来明日便可离开司家,万万没想到司其圣会突然发难,他悔恨于自己的粗心大意,愧疚于自己的监护不力。
羽阳收了周身武魂,抬手摸了摸枫杨的心脉,三魂俱安,七魄矍铄,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转身看了看司辰,少年的断臂已经归位,断臂腕上的刀伤也已经包扎,腕间的白布被血丝浸染,显出丝丝殷红。
羽阳坐在司辰面前,说道:“辰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司辰抬眼看了一眼羽阳,又垂眸饮酒。
“爹走后,五百年了!我如同小丑一般在司家,疲惫的活了五百年,看着各色的脸上花样的面具,看着他们自以为是的表演,看着他们荒谬的荒唐着!没人看得到我心头的雨,眼底寒霜!羽伯,你觉得这偌大的司府与伶韵院的小竹台相比,那个更精彩!”
羽阳哑口无言,眉间的“川”字不断加深,他将司辰纳入怀中,“你的人生悠长,那些不堪的过往,何必念念不忘。路漫漫其修远!要守其身,振凌云志!”
孙而望将手放在司辰的肩上,“术州有鹰,母鹰折断幼鹰的翅膀就是为了幼鹰的翅膀强健有力,从而搏击长空。”
司辰淡然一笑:“这充满苦楚的飞翔,冲上了云霄,又如何?”
“鹰的生命漫长,当它活到中年,他就会面临一个生死抉择。”
司辰眨了眨眼睛,子夜寒星的黑眸熠熠生辉,孙而望被这双眼睛深深地感动了。
“鹰到了中年,又弯又长的喙阻碍了它进食,钝化的爪子,厚重的羽毛都阻碍了它猎杀动物、搏击长空。此时的鹰沉重垂暮,与它而言,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等死,要么蜕变!”
司辰放下酒杯,好奇的问道:“如何蜕变?”
孙而望将酒杯移走,继续说道:“选择蜕变的鹰会飞到陡峭悬崖,在那个任何飞禽都无法达到的地方,怀着英雄断臂的决心,用它的喙去撞击坚硬的岩石,连皮带肉的把老化的喙撞掉!等到它的新喙长出来,就会把钝化的趾甲一个一个的带血咬掉;好不容易长出了新的趾甲,便会用它的爪子忍痛将厚重的羽毛拔去!新的羽毛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