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短暂的闷哼声,或许秦宣和司徒思诗没有察觉,但是他听得清清楚楚,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想,南阁北山的煜古先生和舟砚先生定然在舱内“高坐”!
而小女孩儿适才团扇从手中有力的飞出,却不是因为被秦宣的话语刺激了,生气而扔了扇子,却是因为舱内的舟砚先生嘲笑她,她才会给他一点教训。
司辰倒是不怕惹这流连回香舫的主人生气,他心里算计的明明白白,他知道如果不是舱中人所求,常年摇荡在城中河的流连回香舫也不会突然走出月门,来的白浪河边。
而司辰所料的确也是实情,若不是因为煜古前几日受到雨声的飞音传书,也不会来处寻司辰。煜古和舟砚都是闲散的性子,能自在快活的时候,自然不喜欢揽差事。可是雨声收徒却是北山大事,所以煜古和舟砚便来了此处。
能做流连回香舫主人的小女孩儿,人情世故,世间百态自然见了不少。司辰的那点伎俩在她眼中还不够看几眼。
小女孩儿哼笑一声,“你们两个,一个晟都怪才,一个蜀丹司,说的好听一点,也算是九州别有天赋的少年英才,我瞧着也没有传闻之中那般陌上公子温润如玉,倒是和街边的泼皮有的一拼呢!”
秦宣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气死了,他堂堂晟都七皇子,天之骄子,竟然被比作街边的泼皮无赖。而且还被眼前娇小的小姑娘调侃名为天才实为废材,秦宣觉得论牙尖嘴利,司辰怕是拍马也追不上眼前这个看着天真实则阴险的小女孩儿了。
逞口舌之力,向来不是司辰的追求。
司辰温和的笑着说道:“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司辰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问道秦宣丈二和尚摸不这头脑,也让船首的小女孩儿有些莫名。
那小女孩儿蔑视一笑,“怎么,阎王有本生死簿,你问清我姓名,还想为我添上一笔?”
司辰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九州之中,但凡约斗,都会问清对方家世背景,而流连回香舫的主人明知道司辰并无此意,却将他的问题朝着约斗的方向去引。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这个小女孩儿并不欢迎司辰等人上船,而舱中人似乎也无法为难这个小女孩儿,这才导致司辰等人在栈桥站了半天,那小女孩儿也毫无让他们上船的意思。
司辰知道芦苇丛中的三方激战结束之后,那些追击他们的黑衣人很快就会追上他们。而此刻若想登上流连回香舫,看来舱中人的薄面是不足以让他们在流连回香舫有一足之地的。
司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