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杜贡暂时确实还回答不了。但光禄卿雒渊概所说的话,让杜贡茅塞顿开:只要证明融崖与甘兹郡王有仇,融崖杀人的动机就找到了,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北陵郡王。
想通了这一点,廷尉杜贡就知道怎么应答了。他一顿首,说道:“陛下,恕臣等无能,暂时还没有找到融崖毒杀甘兹郡王王孙的动机。恳请陛下,再给臣几个时辰。臣以为,融崖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公然毒杀甘兹郡王的爱孙,想来必是与甘兹郡王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是何仇恨,臣保证,今晚一定会查出来奏明陛下!”
对于杜贡的这个回答,皇帝很满意。光禄卿雒渊概转头看了一下皇帝,皇帝的眉头舒展开来,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嘴角甚至还轻微扬了扬。
逄图攸说道:“杜贡,你好生去料理此案吧。再给你一晚时间。如果到时候,这案子还办的不周全,我必惟你是问。明日一早,宫门一开,你就进来回奏。你下去后,把这些情形也去告知甘兹郡王一声。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光禄卿留下。”
廷尉杜贡他们都退出去了。
逄图攸看了一眼雒渊概,轻松地说:“这个案子已经结了!”
雒渊概有些莫名其妙,刚刚皇帝还催促杜贡去寻找融崖的动机呢,说的那么煞有介事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皇帝自己却说案子已经结了?雒渊概稍一迟疑,说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逄图攸笑了笑,呷了一口茶,说:“这个融崖与那甘兹郡王是有嫌隙的。”
皇帝踱下来,示意雒渊概陪着自己往外走,出了前殿的侧门,皇帝就转向后面,往东阙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春佗跟我说,他带着融崖和其他几个郡守的公子回圣都的路上,世桓在甘兹郡国里见过他们一次。世桓看上了华冲进献给我的一个琉川舞姬。你也知道世桓的秉性,他要是来了性致,可是什么都顾不了的。加上又仗着我宠着他,更是肆无忌惮。因此,他当时就想临幸那个琉川舞姬。在场的人,无一敢言,只有这个融崖跳出来制止他。你想,世桓是跋扈任性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何况还是他那胯下之物的委屈?世桓当时就大发淫威。他的左都侯替他出头,结果和融崖起了武力冲突。一番折腾,世桓也就没了性致,但又不能失了郡王殿下的颜面,所以说了几句疯话,辱骂了融崖的双亲。融铸和象廷郡王的家风你也是知道的,刚烈勇武,宁折不弯!那融崖当场就顶撞了回去,把世桓给气得够呛。但世桓自知理亏啊,众目睽睽的,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当场撂下狠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