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年初晨的心底掠过一抹伤痛,不仅仅是因为被掌掴的地方痛,似乎全身上下都在发狂的痛!
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是含着金汤匙,捧在手心般金贵,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是命如尘埃般微小……
她何其想站在这里践踏自己的尊严,受别人的嘲讽和嫌弃,“聂少爷……您心底现在舒服了点吗?”终于在酝酿了许久之后,年初晨还是开口了。
乍一听这话,聂凌卓似乎在心底里取笑她,看来刚才她给自己的一点点教训,分明就不够,起码没能让她再次管好自己的嘴巴,上一秒因为嘴巴闯祸,下一秒又得意忘形了……
其实,年初晨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不打算继续了!
即使遭受了一通羞辱,结果手术费也没有筹集到,但这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待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
这个聂少爷的脾气不是仅能用“不好”来形容的,而是阴险得令人后怕!纵然他的眼睛看不见,可他比看得见的人要恐怖十倍,甚至百倍。而且,从言语之中更是能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他对自己的耍弄!
也许,这时,他只需要一个小丑来丰富他枯燥无味的生活!
可是,事前管家说好了条件,床单上若是没有落红,二十万,她一个子也拿不到……
若是这样,她在这里也等于是在浪费时间,她此刻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明康的病若是继续拖下去,就等于是死路一条了。
“我心底舒服与否,有关系吗?抑或是,我若是不舒服,你是打算继续掌嘴么?”一贯清浅,漠然的语调,似乎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话语是多么的邪恶,伤人。他黯然的目光循着年初晨说话的声音处望去,年初晨则是顿感有一道尖锐的光芒在死死的盯着她,给她逼迫,给她压力,更带给她无限的惧怕……
他的话语里聚着点滴的幸灾乐祸,仿佛他的快乐就是建立于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痛苦,他才能掏出一点点的快乐来。
“也许就算我在这里把自己掌掴至死,也不一定会让您开心。既然聂少爷心情不好,聂少爷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不打扰了。”
不愿意在这里被人当猴耍了,年初晨仿佛也坚定了意识。
也许……她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赚足这一笔高额的手术费!
可是,她的也许,只是一种也许,不可能成真……
聂凌卓笑了,这一次的笑意多了一分肆无忌惮,多了一分张狂不羁,“这欲擒故纵,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