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笑笑和燕彩反复的强调和叮嘱,愈发令年初晨心神不定,一边是迫切的想去见见面温日希,就算他们有缘无分,若是能像个朋友一样彼此诉说最近的情况,其实也是不错的;可另一边又是万分的畏惧,见面时尴尬的场景,年初晨不知如何应对。
聂凌卓看不见,却从年初晨接完电话之后,忽然间不语了,平素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彻底安分了,甚至隐约还能听到微弱的叹息声。她这又是遇到了什么伤脑筋的事。
“二百五,过来。”他命令。
年初晨顿了顿之后,趋近他。
当聂凌卓提醒她给自己涂眼药水后,她明显心不在焉,手中的眼药水无意识的不断往他眼底灌去,药水超量后渗出来,溢入聂凌卓的口中,“你要死了!”
厉声的呵斥提醒了年初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粗心大意,“对,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替你擦……”
见自己闯了“大祸”,年初晨吓得魂飞魄散的。
“说,到底什么事!”聂凌卓很不客气甩开了她的手,想要知道令年初晨忽然沉默,又忽然情绪很低落的原因是什么。
闻言,年初晨有微微的一怔,丝丝的讶异,没想到聂凌卓竟然察觉到了她有心事。
她艰难的咽了咽喉,“少爷,我……我有点急事,明天晚上我能出去一下吗?我保证……只要两个小时就行,十点之前一定回到这里。”
“你也有急事?”轻蔑的口吻,明显的嘲讽,似乎觉得年初晨这样没大脑的女人,有什么事情能把她急成这样,摆明了是想溜出去玩玩。
“是有点点事,少爷能答应我,让我请两个小时的假吗?”年初晨言语格外的软腻,低低柔柔的,热切的眸光里布满了对聂凌卓答案的期许。
聂凌卓好半天不语,就在以为聂凌卓也会像上一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限制她出门时,他竟然破天荒的一口便答应了,年初晨自觉太不可思议。
“谢谢,谢谢聂少爷……”她连连道谢。
年初晨必须承认,这个时候,她其实是发自内心的想去见见温日希,哪怕尴尬不自在,见一面……至少能缓解一下她这些年的想念。
对他的想念,从来没有停止过,也许见过之后,确定所有的一切都回不了头的时候,所有的想念和甚至还残留下来的一点点幻想也该全部戛然而止了。
第二天,年初晨一旦想到要见自己的心上人,虽谈不上精心打扮,至少将平时最喜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