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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卫拔剑上前,侍卫中窜出一人以刀抵住羽林卫的剑身。
村民乱作一团。
那老翁嘴角一咧道:“官人,你们视我等如草芥,骗我口粮,拘我自由,老朽这村子,还有更后头的村子,死了多少人,官人准备杀谁?”
“官人觉得这小丫头委屈了,要杀我们泄愤,那我们就活该被饿死?”
“谁来为我们做主?”
我双眼猩红,已经睁得有些疼。
从亥时到未时,这整整八个时辰,整整八个时辰!
我抽噎着抱紧长命,望向帝君。
帝君避过我的目光,手里攥着我给的帕子一动不动。
邯霖上前道:“君上……”
邯霖望一眼长命,又看一我,接着道:“法不责众,况且……”
我呵断道:“邯霖!”
邯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如果是你的女儿被人轮番凌辱,你是否还说得出法不责众四个字!”
邯霖低头未语。
帝君像是下定决心,转头看我:“本君若有女儿,她就该知道这地方来不得!”
长命眼角两行泪滑下。
这就是曾经对她许诺过,会保护她的青华哥哥。
我连连冷笑数声,拿袖子擦去长命的泪。
“长命,不哭,不值当。”
长命闭着眼,泪水如断线一般滑下,我拿着袖子擦个不停,从昨夜到此时,恐怕她一生的泪都流净了。
一个老妪从人群中突然冲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磕破了皮,飘出一丝血腥味。人群中蠢蠢欲动,有人舔舐着舌头,血,能让人想到肉,肉,是可以活命的。
见状况不对,我忙叫羽林卫扶起她:“你有何事?”
她纵然磕头磕到死,我也生不出半点怜悯之心。
这么多人……一个个,要么眼睁睁看着长命被欺凌,要么亲身欺压在长命身上。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被卖到邻村……求官人救救我女儿…….”
我问她:“若你女儿还活着,也受了欺凌,你欲如何?”
那妇人顿了半晌不知应该如何作答,犹豫道:“终究是我的亲身骨肉……”
羽林卫速度很快,不过片刻便抬来一个女娃。
约么,十一二岁,已然不能动弹,好在还活着。
那妇人生生扑上去,抱住那女娃痛哭。那女娃反倒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