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银两,安置灾民,重新加固河堤,为何这一等的折子至今未批!”
天佑王拿起折子,从头至尾仔细看过后道:“国师,舫城位于三条水域下游,涝灾多发是难免的,青州其他地方还是冬天,这舫城已是初春气候,一年大涝三四次,小涝不计其数。若说以前,国库还能拨付一些赈灾款项,可去年青州大旱,与大瑶战事焦灼,国库早已无力开支更多。”
天佑王看我一眼,笑道:“因此,此番这舫城涝灾,国库这边,实在没有富余,拨不出银子。”
我将案上的折子一本本扔到天佑王脚下:“这一本,康平四年一月,蜀山寺庙翻修扩建,佛像需要加盖金身,从国库中拨付了三百万两银子,臣问王爷,此项开支是否在上年预算中?又请问王爷,三百万两白银,够舫城加固多少河堤,修建多**库,赈济多少万灾民?”
我身体略微前倾,笑道:“若非今日这些个折子,臣还当真不知,这翻修蜀南寺庙一事,是王爷您提议的。”
我将一本又一本奏折接连扔到天佑王脚下道:“这武将磐安,听说是你从边陲一步步提拔上来的,这折子上说,武将磐安身上背着三条人命,因兆尹王泽坚持秉公审案,放火烧了王泽宅邸,所幸无人员伤亡。”
“王爷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从边陲到帝城这千里之遥的距离,都挡不住您这通天的本事,兆尹的折子,王爷说截就截。”
“前年兵部做财政预算时给王爷拨付了五十万两,可去年这账目上的开支却高达一百三十万两,王爷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国库空虚,缺乏进项?如今要赈灾,你一口一个国库拿不出,是个什么道理?”
我把玩着手中的沉香石,淡淡道:“王爷,一项项解释来听听。”
天佑一本本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折子,动作缓慢,眉头紧锁。
承乾殿是帝君还是太子时读书的地方,不似朝殿一般宽阔空旷,也不似寝殿一般构造复杂有三重门。四个角都添了红泥小火炉,有专门的宫人守着,整座殿都是木质的结构,地板是上品的黄梨花木,完全不需要拿什么汤婆子取暖,连地板都是热的。
天佑王欲开口,我拦住道:“叫人把户部尚书喊来再说。”
方才研磨的公公尖声尖气道:“奴才这就去尚书府请箫尚书过来。”
我看着一抹湖绿色摇摇曳曳远去,和天佑王深深对视一眼。方才那摞折子,正是这位公公拿给我的,其中正好有这么几本折子不是最近的,正好这几本折子是冲着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