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骗了。”
我足足盯了那党羽半晌,倾身道:“听说王尚书,月内连纳三妾?是否舫城水灾,如王尚书纳妾一般频繁?”
我将折子从高台狠狠掷下去,道:“睁开你色迷心窍的眼睛看看!灾情多重,死伤多少,冲毁房舍多少,良田几顷,张泽之都一一写明在册子上!数十份折子上的灾情,一份比一份严重!若是托王尚书吉言,无事便好。若张泽之折子上所说的字字属实,我第一个替帝君摘了你的脑袋!”
“你身为工部尚书,不以自己修筑的堤坝质量堪忧为齿,反而信口开河,说忠君爱民的臣子只为贪图钱财,恐怕,贪财的是你吧!”
“来人,将历年修筑舫城水坝的师傅传上殿来!再将工部历年的开支账目拿给王尚书好好看看!”
公孙孙一道:“帝君所令的监国之臣为天佑王!国师越俎代庖了吧!说到实职,你不过是兵部尚书,与工部王尚书同级,如何能查王尚书!又如何能处置王尚书!”
天佑王睁开紧闭的双眼道:“国师有帝君亲赐的龙玺,本王不过是暂任监国之职,既然国师手握龙玺,便如帝君亲临。”
天佑王说罢又闭上眼。众臣听后,伏地叩首,高呼三声“帝君万岁”。
公孙怒道:“如何证明你手上的龙玺是真?!”
我笑道:“难不成大人您,有胆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私刻龙玺?我反正,是不敢的。”
半晌后,匠人到场。
我道:“从前舫城堤坝,历次拨了多少银子、用料多少、需要人工几何,都记载账上,黑纸白字清楚的很。我昨夜单独问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匠人,给了他们水域图和舫城图,打听了一下按照顶格的料子修筑舫城堤坝、加固堤坝需要用多少料、多少银子。还算了算各种质量的料能挨住汛季三河齐发水灾时,能顶多久。那几位匠人,彼此说的算得都差不多,你如今也说一说,说给我,和朝臣们听一听。”
“若说的与其他匠人们算出的相近,不论是否与账本有出入,无罪。若出入偏差大,那只能砍掉你的脑袋,九族贬为奴籍,三代不得脱离。”
这匠人以为真有人算过,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且所言用料、价格与账上相差颇远。
说罢后,王尚书面如死灰,与公孙孙一对视一眼,随即伏地认罪。
我笑道:“王尚书,背后可否有主谋?”
王尚书看一眼公孙孙一咬牙道:“臣一人所为,并无主谋。”
我晓得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