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牙根道:“今日不砍你两刀,我愤懑难平!纵然是掉脑袋也拦不住我今儿要砍了你!”
帝君沉默半晌道:“可你不上榻,便不是成心要砍本君。”
我拾起脚下被削落的幔帐往榻内一扔,道:“老子嫌这张榻脏!砍你这事,我这颗心成的不能再成!”
“你下不下来!”
“脏……”
帝君嘴里嚼着一个脏字,神情一凝,似若有所悟。紧跟着又是毫不掩瑜的狂喜。
帝君道:“不如换个地方打架如何?”
他这声音太过欢愉,实在不像个要挨打的,反倒是想打我。
我狐疑的盯着帝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帝君道:“不敢?”
我面上发出狠劲,道:“我有什么不敢?!”
见我要拔插在床沿上的太阿,帝君匆忙上前阻拦:“这剑太锋利,小心伤到……”
帝君看我一眼道:“小心伤到本君。”
我冷哼一声,不甘的收回手。
如今他已同意与我打上一架,我若拔出太阿,他若是反悔,我便太吃亏。
我转身寻能做武器的物什,毛笔,不可。砚台倒是可以,就是会沾一手的墨水。这个嵌绿松石的白瓷笔筒倒是可以。
我把笔倒在案上,拿起笔筒掂了掂。有分量,可行。
身子一轻,脚突然离地。这一身的梨花香,我晓得是帝君。
竟然敢偷袭我?
我攥着笔筒朝抱我那人砸去,帝君偏过脑袋躲过一击。我紧着又是一砸,帝君抱着我一脚踩上床柱,腾空而起的瞬间笔筒正砸到床顶束幔帐的如意钩上。
玉如意钩和笔筒相撞,两样东西都碎了。
我攥着手里仅存的不规则又锋利的瓷片,狠狠朝帝君胳膊划去。我这一招,他若要保全胳膊,就只能松开我。如此,我便能脱身。
帝君松开箍着我腰身的胳膊,看一眼地上的瓷片,用剩下一只手抓着我腰带往天上一扔。
我手中的瓷片与帝君轻薄的黑色亵衣一触即离,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我绑在头发上的红丝带一松,束发的鎏金青玉簪掉落,头发刹那间全部披散开来。鎏金青玉簪还未落到地上,我仍在空中打着转。
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我便开始沉沉下坠,吓得我紧紧闭上眼,嘴上却不肯服输,一句也不喊不叫。
左右不过摔断两根骨头,在床上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