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各自冷哼一声,再互相瞪一眼。
我撇过头干脆看着邯霖不说话,我被冻得风寒,他倒来气来得古怪。
邯霖缩缩脖子,低着头数手指头上的纹路。
我们三人在都尉府正厅坐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甄富贵闯进来。
甄富贵朝帝君拜过,我便起身问他:“如何!”
甄富贵道:“回主子,果然都感冒了!一个个拖儿带女的,今日病号们同相聚吹了一个时辰风,恐怕明日病情更是严重。”
我点点头问他:“都吩咐好了?”
甄富贵道:“是,明日午时在醉茗楼一聚。”又见我身旁的案几上放着药问道:“主子病了?”
神色颇为忧心。
这便叫关心则乱,甄富贵忘了这话他不该问。若是寻常,他从来只听我吩咐行事,不管他是否能理解,他从不过问,只会做事。
我也不怪他,便答道:“吹着风了,无妨。”
紧接着汤十一也来了,进门便颓然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又灌进肚里两杯凉茶。半晌后才道:“苏苏,药都买来了啊。”
“可跑死老子了。对,还剩一箱金子,因为是甄侍卫给我的,我顺手放到甄侍卫房间了。”
我点点头,若是只为说这话,他等我回驿站府再说也不迟。
果然,汤十一犹豫道:“几天没见长……”,又打量帝君一眼,“小十三她们在哪里?”
我强装镇定笑道:“因他二人是女眷,住在驿站府不方便,便另择了一处客栈住下了。”
我以进为退道:“你想去看看她们么?”
汤十一想了想道:“那倒不用,没事就好!”
我转头对甄富贵道:“富贵,那箱金子便赏给你们羽林卫。”
我瞥了眼帝君咬牙道:“这一路若非你们看顾,以命相护,我恐怕也没命坐在这里。”
帝君突然发了火,将装着热茶的杯子狠狠摔到墙上,双眼猩红:“苏阳离!你非得这么碾本君的心吗!”
我未料到他发这么大的火,竟连汤十一都跪倒了地上。
我也来气了:“富贵你起来,那箱金子便分了,你也瞧见了,君上心虚,他欠我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这箱金子不算什么!”
又丢给邯霖一张纸:“晚上回去记熟了,明日中午我得同你做场戏。君上呐,将你比做左膀右臂,我来青州三年也未见他这般信任于我,明日你可得挣个大功劳,才对得起君上的栽培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