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君也要做个昏君,整日沉迷酒色,荒废朝政。取下大瑶后,再无攻伐之意。使他国不再忌惮帝君,试图削弱青州实力。”
“与此同时,大瑶与青州,同赋税、同度量、同治理。绝不可苛待大瑶百姓,务必使其生出归顺之心。”
“待到各国战祸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而青州大瑶为九州唯二的净土时,便是君上涅槃重生,举兵攻伐的大好时机。”
“至于余下的细则,臣在府中难以安寝时,专门将此间事项记述成册,帝君逐一参考便是。”
帝君握住我的手,声音竟有些哽咽:“你那时要走,便是为了此事?”
我浅浅点头,不再言语。
帝君道:“本君好生荒唐龌龊,竟以为你不要本君了,要再去寻个新君辅佐……”
“原来,你那时,便提前想好了这一切。纵然本君事事不听你,你却仍处处为本君考量。”
一时间心里酸涩不已,既然如今心意相通,当开心才是,为何莫名两个人都若丧考妣一般。
揶揄道:“想不到帝君还是个会哭的,仔细哭来给我好好瞧上一瞧。”
帝君瞪我一眼,又紧紧抱住我。
“准备何时走?”
“越快越好,便,这两日罢。”
“可你腿伤,尚未好透……若非本君也不至于……”
我呵断道:“成了,才说罢前尘往事不去计较,又似个娘们儿一般扭捏。”
帝君这回手下未留情,狠狠在我脑壳上弹出响亮一指,骂道:“你个没心肝,总不肯吃亏!”
我惊呼一声,捂住额头狠劲搓揉,回道:“呸!你若肯吃亏,也不至于下这么大劲。”
帝君拍下我额前的手,四指按在太阳穴,大指轻轻在额心来回轻抚。
“可本君还是想不通,你为何要将,本君送你的簪子转手他人。本君以为,是你对本君失望之极,才会如此。可你一早便有此筹谋,实在不像。”
玄一侵入暗道那日,白玉滚金梨花簪也随之消失。至于这簪子,是帝君亲手打制,也是玄一告诉我的。
如此,这簪子又是如何从玄一手中,到了蕙嫔处?
在见到玄一,问个究竟之前,总不能告诉帝君这簪子在玄一手中,至于为何到蕙嫔处,我也不知。
下定心思,开口嗔道:“说好的前尘往事,不去计较。”
帝君深沉的眼眸瞬间暗下,失去光泽。才消沉不过一瞬,眼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