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契的内容,便是方才同你们讲的,以工抵债,二十三年半还清一万两白银。”
阿正不由分说,咬破手指在身契最上方,摁一指印。
乐五爷看着身契笑道:“原来少主早就想好了,只要我们还这一万两白银。”
这些人向来懒散惯了,虽有忠心,但五年时间,足以将一人满身的锐气和豪情消磨殆尽,变得毫无斗志。
所以如今的关键所在,便是让这些人如何重燃,对自己所承担活计的热情和专注度。
“只要酒楼,一年之间的纯入账,达到一万两白银,你们手中的身契,便自动作废。”
这话说出去,却是听不到半声响儿,竟无一人有反应。
待将身契收回手中,捏着手中的身契笑道:“既然诸位已经签字画押,这身契便受西州国法保护。”
“也就是说,这二十三年半的时间里,你们每一位,都是我的家奴,无自由可言。”
“若是哪个不听话,我便有权,随意处置其生死,不受律法苛责问罪。”
乐五爷莫名打了一个寒噤,众人各自对视沉默一阵后,又恢复了喧闹。
浅浅一笑,便不再言语。
这些人,怕是还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与炼狱没有多少分别。
乐五爷笑道:“那现在,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将身契交给武卫,笑答:“你方才哄骗我,自然少不了小惩大诫。”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乐五爷欺主瞒上,便罚你三个月,不准沾酒。一滴酒,都不许沾。”
乐五爷哭丧着脸道:“不如您罚我吃了泻药绑到门口大槐树下,或者,或者罚我去和老七他们赌色子也成啊!”
浅浅一笑起身道:“毕竟是掌柜,这罚起来,自然要比伙计们犯错重些。”
“成了,放假三天,乐五爷留下,其他人各自回家休息,三日后卯时一刻,到白玉楼集合。”
“卯时一刻,会不会太早了些?”
轻笑着看向出言那人道:“三日后卯时前到白玉楼,若晚一弹指到,工钱减半,在白玉楼做五十年工还债。”
扫视过众人道:“不要试图与我讨价还价。”
“因为你们会发现,越是讨价,越占不到什么便宜。”
“都散了。”
……
……
众人散去后,乐五爷讲了不少有关白玉楼之事。
原先,白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