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何处。”
“帝君……准备如何?”
“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都得捉回来。”
浅浅点头,算是同意帝君所言。
“只是能否留下公孙霖性命?当初往平城潼关的去的路上,他曾试图刺杀臣,臣想亲自审个究竟。”
帝君愕然,神情竟似全然不知:“你从未提过。”
轻轻叹一口气,抵上帝君肩膀,虚靠着:“臣竟不知,这天下,有君上不知道的事。”
帝君任由我靠着他,指节抚进我额间碎发,无奈道:“本君也并非,事事都知。”
“既有过这样一件事,本君更要留他性命。”
抬起脑袋问道:“更要?”
帝君朝我脑壳弹一响指,掩去眉间的愁绪道:“是,公孙孙一身后,还有许多辛秘。几十年的筹谋,绝不止于如此。如今所现,不过冰山一角。”
捂着额头笑道:“难为你还晓得这些,总不算一时昏头才拿人。”
帝君深不可测的看着我,良久才道:“苏家后人名不虚传。本君竟什么都瞒不住你,你身边,到底有多少本君不知的力量。”
“纵然本君深知,你是天命所定,注定了要辅佐本君。可这样的你,无法不让本君心生忌惮。”
“今年,是本君登基的第五个年头。五年光阴,本君从先帝手中接过风雨飘摇的江山,动荡沉浮的朝廷。”
“这五年,本君除了睡觉就是在处理政务。可即便本君事事亲为,仍敌不过有人欺上瞒下,暗地做着龌龊的勾当。”
“康平元年时,本君立志要成为九州一帝。可到了康平五年,本君仍被这满朝廷的党派纷争弄的寝食难安。”
“一国不平,何以平天下?”
“可你不一样。除了出谋献策,扰乱朝堂外,你大多时间都在茶馆听戏、酒肆喝酒,青楼胡闹……”
“本君不明白,为何本君日日勤勉,事事勤政,却次次都敌不过你。”
“公孙为兵部尚书时,常常克扣粮饷。帝兄在边关缺少战马,户部又把着一年收支,本君也无法从国库拨银批马。”
“可你,毫不犹豫的,便爽快送了两千良驹。”
“本君那时就在想,你到底有多少身家?折磨本君日夜难安的,于你好似信手拈来,两千战马,竟不废吹灰之力。”
“后来,本君得知你是女儿身,欢喜极了。”
“原来本君并非不正常。那无数个日日夜夜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