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东家补西家,无论是国南国北,亦或者国东国西,你们都守不住。”
“到时便节节败退,敌国犹入无人之境,拿下西州,与青州拿下大瑶别无二致,好比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圣女一双寒潭目紧锁手中密信,眉头微微打结。
看一眼圣女,接着道:“再者,西州紧临大瑶,柒州。待你西州攻破,他们想要举兵入侵大瑶,不……举兵入侵青州及柒州,不过是时间问题。”
圣女抬眼,言语间颇为忌惮:“你为何帮我西州?”
淡淡叹口气,迎上圣女试探的目光:“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圣女应该懂。等西州沦陷,青州如今势大尚且无虞,但我柒州却不同。”
“至于我的身份,想必圣女假意告诉郡王,难逢棋手时,已经有所知晓。”
圣女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捏着密信的玉手格外用力。
见她信了大半,抬手续茶,黯然道:“兔死狐悲罢了。帮你,便是帮自己,帮柒州。”
圣女仍有犹疑,道:“据我所查,柒州镇亲王玄孙端木央,不学无术,乃是远近闻名的斯文败类。虽然端木央确已离开柒州,但你……通身龙气围绕,行举之间,与传闻大有不同。”
“你是否真是端木央,还另两说。”
端起茶盏,徐徐吹着热气。斜倚靠背,挑起二郎腿,懒散道:“若传闻个个是真,还有什么意思?圣女也常在宫中走动,一个个披着人皮,面色和善的帝子贵胄,你又如何得知,并非扮猪吃虎?”
“信与不信,全凭圣女决断。”
“反正先遭殃的,断然不是我柒州。”
圣女似乎信了我这一番陈词,将密信收入怀中,便赶着离去。
我呵道:“慢着!”
圣女看向我,道:“后悔了?”
“非也,圣女你,一向主张止戈停战,休养生息。若你贸然前去,一则帝君发现,你如今已知晓西州与其他国私下密谋,纵然你是圣女,不会杀你灭口……也难保,往后西州帝君,不会与你心生隔阂,忌惮于你。”
“忌惮你圣女宫寒,无所不知,一切秘密在你面前无所遁形。”
“明君爱贤臣,却不爱无所不知的贤臣。”
圣女一双幽目寒光阵阵,仔细思考着我方才所言。
见圣女心有所动,接着道:“二则,由你上呈这封密信,帝君必然起疑,又或者会猜测,是圣女你,伪造了这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