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似是把玩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可惜离得太远,我看不分明,未几,他催促道:
“柒州帝君,有话就请快讲。”
方才青华叫柒州帝君时,一口一个好妹夫,如今便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只低头顾着手里的事。
柒州帝君一时抹不开面,便瞧着樱州国来的使臣。只盼着樱州国使臣能开口说句话。
可惜樱州国使臣也是好坐的,四平八稳坐着,就是对不上柒州帝君殷切的目光。
紧跟着,柒州帝君转头看向郡王,可惜郡王打落座,目光便一直锁在我身上,就连青华上台,也浑不在意。
满场使臣君主,都望着柒州帝君等他开口。
柒州帝君一双殷切期盼的眼,无处安放。
潥阳公主往后挪了挪身子道:“柒州帝君为何还不说话?”
轻轻摇了摇头,对潥阳道:“谁都可以最后一个开口,叫柒州帝君发言。唯独青州帝君不行。”
潥阳公主若有所思好一阵子,突然缓过神来,道:“我知道!”猛的又发觉自己声音略大了些,压低道:“青州帝君和柒州帝君,如今明眼人都瞧得出两人是不对付,青州帝君开口催促,柒州紧着出言,便似一只听话的哈巴狗儿一般。”
“所以柒州帝君,便看向樱州和西州的使臣求助,为的是由这两国的使臣催他开口!”潥阳公主话语间,说不出的兴奋与得意。
我笑着夸赞她:“公主不单只会排兵布阵,还心细如发,懂得参透人心。”
潥阳得了夸赞,半点不浮躁,只问道:“既然柒州帝君抹不开面,这盟会还如何举行下去?”
瞧了一眼场中各人,压低身子道:“若面皮真的这般薄,便做不得帝君了,公主只管瞧着。”
果不其然,我这厢话音刚落,柒州帝君便自作镇定,若无其事的走回主位,复又转过身,对着座下诸帝君、使臣道:
“今日,本君第一样要说的,便是青州帝君,无端挑起战火,违反《九州盟书》第五条,还请青州帝君,给诸国一个说法!”
青州帝君不徐不疾,倚上座椅靠背,换了个懒散姿势,道:
“柒州帝君,这样大的一顶帽子,扣到本君头顶上……”原先望着手心的青州帝君,抬头道:“不会光说无凭证,只空口白话吧?”
青海州帝君,对于青州独霸大瑶,是最看不过的,经青华一激,反而主动起身,指着青华道:“《九州盟书》有约,各国守望相助,不得以强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