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盛说凤雉,不,应说嘉妃娘娘册封当日,太后懿旨特允,以青州帝后之礼着办。
原本帝君若要册封妃嫔,只管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宣读过册封旨意。
同时,着掌事太监,将这道旨意带到被册封妃嫔所住的宫殿。由被册封的妃嫔沐浴更衣,焚香斋戒三日,伏地三叩。
上叩苍天,下叩大地,居间叩人君,接过圣旨,即算封妃礼成。
可偏偏太后,要以帝后之礼着办。
如此一来,虽免了举国同庆三日,以期帝后母仪天下,福泽四方的惯例,却未少百官与诸王公贵族于帝宫同贺同庆的宴席。
当夜,公孙携五千私兵,及三千叛军入帝宫。
听老盛说当时的境况,似乎太后笃定公孙孙一不敢杀她,曾多次出言激怒公孙,将公孙半生戎马,为青州立下的汗马功劳通通抹净,直指其狼子野心,早已筹谋半生,路人皆知。
太后出言斥责,凤威尽现,毫不畏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寒铁匕首。
我闻及此处笑言:“恐怕此间事后,太后在众朝臣中的威望更甚。可听你这意思,似乎见解不同?”
老盛冷哼一声,虽刻意压低了声,却仍掩不住得意之色:“一个害怕容颜衰退,妄图长生不灭,而穷尽世间之法的女人,又怎会不怕死?”
害怕容颜衰退,而穷尽世间之法?
“那女人,曾求前朝秘辛,妄与始皇帝并肩,长生不灭。”
“你又如何得知?”
老盛斜我一眼:“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家,是不会说假话的。我只管保你在我妙手之下活蹦乱跳,其余的,恕无可奉告。”
我笑出了声:“老人家倒是记仇的很。”
“我与你想到一处去了,我青州太后,豢养了无数男宠,以太监之名侍候身侧,却无太监之实。”
“除此之外,虽无直接证据,但许多线索皆表明,公孙孙一多年敛下的钱财,都流向了蜀南。”
老盛:“蜀南不是……”
我打断道:“正是,太后多年隐居蜀南大慈安寺,潜心礼佛。”
“这女人,不简单。不过看青州帝君小儿,对他这娘亲,倒是有几分真心。”
我突然想起那场黄粱南柯梦。
“公孙是否身首异处?为禁卫将军所杀?”
老盛圆瞪双目:“你如何得知?一字不差。”
我懒懒道:“夜里发梦,梦见的。嘉妃为帝君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