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会缓和许多。”
潥阳道:“绝无可能!”
“休想!”
“离燕云第八城,城破之日,尚有三天,公主可以慢慢考虑。”
“只是本君的飞鸽,或许没那么快。”
“只要公主今日落日之前,交还苏阳离,本君保证,给东州半月休养之机。”
半月休养之机,换我一个苏阳离。
可笑。
实在是可笑。
齿间微微打颤,攀附在墙壁上的指节缓缓落下,拉出一道极浅的血痕。
转身离去。
……
午间,潥阳公主差人送来四菜一汤。
只是潥阳,却未来。
朝武卫使个眼色,大门大敞,潥阳站在门外阶下,正望着我在的屋子。
潥阳见门大敞,眉心拢聚的一层愁雾更甚,提脚便要离开。
“潥阳!”
见我唤她,潥阳脚下一滞,缓缓转过身。
柒州多杨树,杨絮轻薄,只要一阵风吹,便舞得到处都是。
四方院内,只种了一棵杨树。
一树杨絮飘得到处都是。
潥阳公主,提剑站在院中杨树冠下。
黑衣长靴,一头墨发拢上脑后,又如瀑布一般散下。袖缠绿布,袖口紧收,好一幅巾帼女儿家的模样。
她静静站在院中,任由杨絮落得满身也不拂去,嘴角微扬,笑着看我。
提步而行,跨过门槛,走下阶梯,隔着三尺青砖望向她。
“你叫我潥阳,我很开心。”
心头一暖,也笑着望向她。
我于她,捅下一个天大的祸端。她既不怨我,更未憎我。
潥阳公主手持宝剑,亭亭立于院中。
“如今,苏公子可愿如实告知潥阳,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家中有几人,又以何为生?”
“可有妻室高堂?”
见她这样问,摇头笑道:“你如今已知道了,为何还要问?”
“我要由你,亲口说与我来听。”潥阳笑道。
拢起袖子,对着潥阳公主一拜,方道:
“在下苏阳离。”
“青州人士。”
“祖籍柒州。”
“若再往上追溯去,祖籍也曾在东州。”
潥阳公主挑眉,笑道:“哦?原来苏公子与我,还沾着亲,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