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的人。
想着嫁衣之约,早三更我便睡不着了。
帝君生从床上拉起我,我还得装作睡眼朦胧的模样。
“大清早作甚?”我揉了揉眼睛。
帝君格外开心,笑道:“买嫁衣。”
我再装不下去了,格外正经道:“我们回青州罢。”
帝君怔了怔,过了半晌道:“说好的,去买嫁衣。”
“青州不要了?九州也不要了?”我问道。
帝君未说话,只是一笑,从床上拉我起身,又用浸水的毛巾替我擦了脸,便直奔门外。
老阿翁也起身了,披着衣裳站在院外,笑看我二人离去。
我一向以为,我的性子是不扭捏的。
可有时候,我是真的扭捏。
我还从未参加过乡间集市,帝君也是。
我见什么都新奇,只是将这份新奇摆在脸上。帝君见什么也新奇,只是把这份新奇摆在心里,装作沉稳的模样。
帝君站在一处卖糖人的摊子前,挪不动道。
从怀里摸出一片金叶子递给捏糖人的摊贩,指着帝君道:“捏一个他。”
捏糖人的看了看我手中的金叶子,又望了望帝君手中的野鸡野兔,道:“我不要你这个,我要他手里的那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有人不爱金银爱野鸡?
帝君望着我道:“喜欢?”
想着他是喜欢的,我便点头道:“喜欢。”
帝君看向商贩道:“做一个她,再做一个我。”
“做两个人,要两只鸡!”商贩笑嘻嘻伸出两根手指。
一股火气噌的窜上,叉腰骂道:“你当我是冤大头?!破糖人要两只鸡,你怎的不去抢?”
商贩一声冷哼:“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帝君伸手拦住我,递两只鸡过去,冷声道:“做!”
两个惟妙惟肖的糖人握在手中,这处看看花布,那处看看野味,可惜这里的人好生打脑壳,没一人肯要金叶子。
帝君手里的活物买不了新的嫁裳,只够买一批红布。
还余有一只野兔,换了二两汾酒。
回来路上,我分外开心。
帝君抱着那匹红布,却不太高兴。只是瞧着我开心的模样,也未说什么。
到阿翁家的时候,帝君伸手去推篱笆的手一停,看向我道:“阳离,没能给你买上嫁裳。”
伸手一拍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