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四哥亲厚,咱们与七王叔来往过从可不亲密。”
“既是如此,听李元昌两句挑唆之言你便沉不住气?”
“可七王叔分析得不错啊,以父亲的功劳和我与四哥的关系,他竟然将父亲黜落,我心里头不得劲!”
“蠢货!吃亏是福!
如今长安城风云际会,你只需记住一条!
你四哥好,你们这群兔崽子才能得着好,你四哥若有不测,以承乾的性子......”
李景仁变了脸色,低声道:“父亲不要吓我,莫非事已至此?”
“有的事一旦开始便无法回头,太子收不了手,李泰又何尝停得下来。
从现在开始,你管好自己那张臭嘴,你四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亏待谁也不能亏了你们这帮狐朋狗友。
不要忘了,外交部那块肥肉至今悄无声息,你四哥会蠢到不用自己人?”
李道宗头疼小儿子榆木疙瘩不开窍,前所未有的一顿臭骂毫不留情,李景仁却甘之如饴。
这货雨过天晴,笑道:“爹你不厚道,你早提外交部这档子事不就得了。
哈哈,跟着四哥混外交部,没准还能混上个侍郎做!”
李道宗……
……
天水郡公丘行恭府上也迎来了太子死党,城阳公主驸马杜荷。
丘行恭听完杜荷一番高论后,一脚踢翻了案几,怒不可遏道:“某家不服!
魏王算是个什么东西,安敢把某家黜落凌烟阁?!”
杜荷深以为然道:“可不是吗,老公爷当年单骑救主之时,魏王还在吃奶呢。
邙山大战王世充时,陛下为贼子所趁为乱军包围,若无老公爷将战马让与陛下,而后一路护主浴血突围,陛下安能死里逃生!
护主之功便是镇国之功,魏王如此刻薄寡恩,岂不令老臣心寒功勋齿冷?”
“李泰小儿安敢辱我!
某家便是拼着项上人头落地,也要参他个治事不明!”
丘行恭是鲜卑人,开国勋贵之中声名虽然不显,脾气暴烈却胜过尉迟敬德。
他本是性如烈火,让杜荷一燎顿时怒发冲冠,朝服也顾不得换就要冲进宫去找李泰算账。
杜荷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道:“邱公不可,此事还须有个章程才是,咱们可以……”
……
含元殿偌大的金殿之上,李世民高踞龙椅,左右文武分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