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琪愣道:“陛下何出此言,外臣自入觐大唐以来,恪守节臣之道。
每日早晚温习中华诗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饮食吃食亦是鸿胪寺奉送,实在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倒是推得干净,朕若不分说明白倒是无的放矢了。
京兆府,给高句丽使者说说朱雀大街民众所为何来。”
李世民九州至尊,怎会与区区高句丽使节打口水仗,遣一京兆尹足矣。
京兆府尹王徽施礼后对高玉琪冷冷道:“贵使,本府乃是京兆府尹王徽,老夫有一言相询,此关乎大唐与高句丽邦交甚至战和之策,望贵使如实相告!”
王徽不绕弯子抛出王炸,高玉琪懵逼了,外交工作它不是这么干啊。
高句丽虽素有不臣之心,可自大唐建立后双方并未撕破面皮,双方邦交还算过得去,今儿大唐这是吃错了药?
由于高句丽国内派系分明,以国王高建武和西部大臣、莫离支泉盖苏文分别领头的两派势力水火不容,因此使节之中高玉琪和泉文生亦是泾渭分明。
靺鞨乃泉盖苏文帐下势力,其行动意向从来不会报备高玉琪。
同样的道理,契丹、奚族的动向泉文生亦是无从得知。
“王使君言重了,但有所询某敢不竭诚相告。”高玉琪执理甚恭。
“如此便好,圣天子仁义,昨夜长安解除宵禁,东市花灯大行。
此乃天下大同万族称贺之举,为何你高句丽僚属僭越不法目无天朝,赏花灯之际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杀我唐人坏我大唐威仪?”
王徽不客气,上场便给高句丽扣上一顶大帽子。
高玉琪惊道:“王使君何出此言,昨夜我高句丽使团鉴于副使泉文生尚在大理寺未有消息,故所有人等尽数皆在鸿胪寺,并无一人擅自外出。
杀害天朝百姓一事从何说起?”
王徽怒道:“尔等自是未出鸿胪寺,可勿吉回术启衅杀人却是不争之实,难不成贵使不识此人?”
勿吉回术我怎能不识,此人乃是粟末靺鞨酋长之幼子,铁杆盖苏文一党。
没想到啊,杀害大唐百姓者竟是此人,高玉琪又惊又怒地看向泉文生。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先前在昆仑居围杀魏王李泰,现在又来一出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大唐百姓,蠢货!
就算要给大王来一出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可不可以动点脑子不要让人主抓现行?
泉文生和勿吉长兴也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