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院的山长啊,你那样气她,如今咱们上哪去找肯管吃管住又不必干活的地方去?”韩凤歌抬头埋怨那个故意找茬才害得两人被赶出书院的年轻人。
那个身材消瘦单薄却背着一大箱子书不肯丢、不肯卖也不肯拿来换饭吃的年轻人苦笑着一巴掌轻轻拍在韩凤歌的脑袋上:“小孩子,懂个屁!自古难消美人恩呐。走啦走啦,等咱以后发达了再回来找场子。”
韩凤歌站在林边默默的看着记忆中渐渐远去的身影,没来由的轻轻哼唱起那位才大盖天的女子山长曾写下的一首词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正当韩凤歌哼唱地出神,小姑娘听得入迷之际,一声牛叫打断了他们。
一头身架极为宽大的黄牛自林中交织的小径中悠悠走来。一边走还时不时地伸头去嚼那些此时尚且挂在枝头的海棠花。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仰在黄牛宽大的背上,双手垫住脑袋,一只脚翘起二郎腿,将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身体随着黄牛的走动也跟着摇晃。
少年将书本在脸上拿开,一脸愁苦的看着春日仿佛被碧水浸透了的天空念叨:“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唉~到底何为相思、何为愁呢?先生最近的词越发让人摸不到头脑了。恩?”
牛背上那位不知相思、不识愁的少年,只是轻轻一瞥,只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没有忘记这个十二岁的春天,海棠林边那一身红装。直到多年以后走遍天下再也无法寻到那一身红装,回到书院改名“知愁先生”的落魄书生,每每醉酒便会吟这首词,只是若早知那愁滋味,又何苦看那一眼呢?
正当坐直了身子怔怔看着身穿红裙,俏生生且笑吟吟的明若桑桑时,韩凤歌上前笑着问道:“豆豆,可还记得我?”
那少年这才收了书本跳下牛背,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十六岁少年,盯了一会儿才在脑海中找到那个能对上号的名字:“哎呀!韩哥哥!你是韩哥哥!”
紧接着他仔细看着韩凤歌身后的云飞,确定那不是记忆中的另外一人才又问道:“姬先生呢?他没有和你一起么?“
韩凤歌摇摇头道:“大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留在京师走不开,所以这一次只有我自己前来看望晴照姐姐。“
那个被韩凤歌唤作豆豆的少年一把抓住韩凤歌的手道:“走,快跟我去劝劝先生,估计这会儿她还没有醒酒呢。“说着一巴掌拍